“這還用什麼了解,還用什麼了解,這不是明擺著的了嘛,你看我們......我的鼻血都被打出來了,他們兩個也受了傷,已經事實俱在,現在應該要抓起來了才是,哎喲。”黃濤觸碰到自己的鼻子,又痛得叫了起來。
“就是啊,你們怎麼辦案的,我給你們講,他舅舅,可是市裡的大乾部,你們必須得好好處理才成,否則絕對過不了關。”徐強狐假虎威道。
“你們手傷了,那也不能說明什麼,至於,家裡有親戚是領導,那照樣也不能成為我們辦案的工作標準,我這裡,需要了解一個事件發生的原因,經過,這樣才好對你們的事情做一個定性,我們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領頭的jc同誌不畏強權,很有定力的坦然道。
一時間,胡銘晨還對這位同誌產生了好感。
在當下,這麼有原則有主見的工作人員,其實並不多見。
胡銘晨是實力享受特權,可是他並不追求特權。他其實也希望可以獲得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環境。
因為,胡銘晨就沒想過要欺壓誰,他也沒有主動的欺負誰。大多數時候,胡銘晨往往所采取的就是一種防衛反擊而已。
就拿米英和郭濤來說,胡銘晨讓金百葉將米英開了,這是他職權內的事情,而且,米英也是靠打招呼進的公司,並不是全憑本事。
但是對郭濤,胡銘晨並沒有什麼明確的意思,隻希望他不去高新區就成,至於是提拔去彆的地方,還是平調到彆的部門,那他不管。
對郭濤,胡銘晨就隻是單純的阻擋,要將風險消滅於萌芽,而沒有提出任何打壓的建議。
否則的話,胡銘晨也可以直接和宋喬山或者張偉東說,搞郭濤一下,並非難事,就算讓他背一個處分降一級,也是能辦到的,但胡銘晨並沒有。
胡銘晨始終秉持著一條原則,那就是不能太過線了,一旦過線了,那就是破壞規則。
所以胡銘晨大多時候就是打擦邊球罷了。
現在見到一個剛正不阿,不畏強權的執法者,胡銘晨心裡麵當然要給他點個讚。
“原因就是他們動手打人,經過就是我們被打了,這是瞎子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我看你們是想要包庇。”徐強不樂意的道。
“我為何要包庇?我與他們非親非故,與你們也無冤無仇,我乾嘛要包庇?”那jc同誌沉著臉問道。
“我哪知道你的。”徐強畏怯的低下頭去瞟了瞟黃濤。
那位民j也不管徐強,看向胡銘晨他們幾個:“他們說你們打了他們?有沒有這回事,為什麼要打人?”
“jc叔叔,你看,我們一個男的,兩個女的,他們三個男的,你覺得正常邏輯下我們會去打他們嗎?還有,你來到這裡,也感受到了,就他們的那種表現和言語,是不是該打的?我們坐在那裡喝東西聊天,沒招誰也沒惹誰,可是就有人一來就惡語相向,還調戲人,這種人,能好得了?這種人的話能聽?”張萌純良的撲閃著光亮的大眼睛道。
“誰調戲你,哪個調戲你,你血口噴人,就你那樣的,我才特碼的......”黃濤被張萌的冤枉說辭給激怒,也顧不得鼻子疼了。
張萌說有她在,那就是要將此事攬上身,那麼怎麼樣最好將事情攬上身呢?那就隻有坑黃濤一把了。
如果將他們挨打的原由推到“調戲”兩個字上,那就真的隻能白挨揍,就算張偉東知道了,也隻會全力的維護自己的寶貝女兒。
吃了熊心豹子膽,我張偉東的女兒在我的管轄地界下被人調戲,著還有王法嗎?恨不得生吃了他。
胡銘晨也是有些咂舌。
真沒想到張萌著女娃子看起來天真爛漫的嘛,居然會那麼腹黑,就憑借“調戲”這單單兩個字,黃濤今天就注定要倒大黴了,張萌挖一個坑,就將他給埋葬。
“啪!”黃濤罵人的話還沒說完,張萌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攬禍上身的本事,迅雷不及掩耳的就衝上去給了他一大耳光。
“你罵,你再罵,抽不死你這狗東西。”打了人後,張萌還耀武揚威一番。
黃濤真是憋屈得無以複加,剛才被打了不說,現在當著jc同誌的麵,竟然也被打,這......這都特碼什麼世道,我就那麼討揍嗎?
惱怒的黃濤想要反擊張萌,卻被回過神來的jc同誌急忙攔住。
“你們乾什麼?你們攔住我乾什麼,放開,你們沒看到她打我嗎?太特碼欺負人了。”黃濤掙紮著大喊大叫道。
而張萌麵對像瘋狗一般的黃濤,就是抽了抽嘴角,壓根就沒當回事。
“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打人?啊,眼裡還有沒有我們,跋扈了吧。”身後兩個jc將黃濤穩定下來之後,領頭的民j瞪著張萌道。
“他能罵,我怎麼就不能打,那他當著你們的麵罵我,就不算跋扈?我一個女生罵不出什麼難聽的話,所以我就隻有抽他的嘴。”張萌仰了仰頭道。
胡銘晨站在身後,一支手揣在褲兜裡,就這麼饒有興趣的看著張萌表演。
以前還真的是沒看出來,這丫頭,還有這麼不好惹的一麵。
餘思思也不替張萌擔心,反正這是涼城,大不了她給張叔叔打個電話,事情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