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步,一身汗的回到家,母親江玉彩已經做好了早餐,胡雨嬌坐在餐桌上正在吃。
“快吃東西了,吃了好去看熱鬨。”江玉彩招呼胡銘晨道。
“媽,要不就找兩個人來服務吧,沒必要你自己親自做。”胡銘晨停下腳步道。
“平時就我和你爸爸,我們兩個人,還找人乾什麼?我廚藝再不好麼,做點飯還是沒問題的啊。”
“那樣熱鬨點嘛,再說,也不單單是做飯,這麼大的家,光打掃衛生就夠得你累。”
“哥,沒事的,媽媽半個月打掃一次,又不是天天打掃,而且,三嬸還會來幫她的忙。”喝著湯的胡雨嬌抬起頭來道。
“要你多嘴,那不是半個月打掃一次,還能天天打掃啊。就算半個月一次,也要兩個人一整天。”江玉彩白了胡雨嬌一眼道。
胡雨嬌則是吐了吐舌頭,然後撇撇嘴。
“這樣,回頭我讓旅遊公司那邊幫著尋兩個人過來,幫你減輕點負擔。”胡銘晨道。
胡銘晨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了,隻是之前他們一直拒絕。
不過這回,胡銘晨是死活都要,因為他發現,家裡麵的確是衛生情況越來越堪憂。
就比如他的書房,平時很少在家,推開門,看起來也還算整潔,但是做下去用起來之後,就會發現,很多地方其實都有灰塵,尤其是不醒目的犄角旮旯。
所以胡銘晨想好了,怎麼也要從旅遊公司那邊有酒店經驗的,找兩個可靠的來。
反正給他家裡麵乾,絕對不會比在酒店裡麵乾差。
這點待遇支出,對胡銘晨來說,不算什麼。
“我......我不用......”
“媽,就這麼說了,你就享享清福得了。我上樓洗澡,洗了我再吃,你們要走的話,可以先走,我自己可以。”胡銘晨下定決心後,就比較武斷。
等胡銘晨從樓上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回來,江玉彩和胡雨嬌都不在了,他們應該是等不了,所以先去了黃泥小學。
胡銘晨自己到廚房裡,尋摸了一點東西吃,這才慢悠悠的出門。
從胡銘晨家裡麵去黃泥小學,走路的話大約二十五分鐘,所以胡銘晨就沒有選擇開車,而是順著公路慢慢的走。
實際上,胡銘晨他們這一輩年輕人,對待山歌是沒多大興趣的。
這樣的變化,在全國各地都一樣,比如那些傳統戲曲,喜歡的都是上了一點年紀的,有幾個年輕人會為了聽戲而興致高昂的?而且,越是走出去的越不喜歡,隻有一些留在當地的受到感染,還會留存著一些興趣。
不過因為這是村裡麵的活動,今天又是正月十五,因此胡銘晨就算不太喜歡,也去湊湊熱鬨。
一路上,不停的看到有人攜家帶口,歡聲笑語的人往相同的地方前進。
有些人認識胡銘晨,那麼會打個招呼,有些不認識的,也會在聽了他人介紹後偷偷對他多打量幾眼。
“小晨回來了的?”
“是啊,大嬸。”
“小晨,你也是去黃泥小學聽山歌?”
“嗯,六叔,這是你小孫女?”
“對,你文明哥家的,他們兩口子先去了,我們慢慢的。”
“哦,六叔,那你慢慢的。”
“咦,小晨,回來過年的?你沒和你媽媽他們一路嗎?”
“你是......慧姐?”
“是,嗬嗬,好幾年不見,你還認不出來了?”
“嗬嗬,不好意思,聽說你結婚去外地,也難得遇到了嘛,這是姐夫?”
“是,是,我家那口子。他們那裡沒山歌,今天我就帶他去見識見識。”
“嗬嗬,好,也沒啥見識的,就是一點傳統和風俗。那你們先走,我等個人。”
......
胡銘晨有點後悔沒開車了,這些人還是他能叫得上的,可以聊兩句。還有一些他直接忘了該怎麼稱呼,隻能點頭傻笑,對彆人的話,也隻有嗯嗯啊啊。
“這小夥子是誰?我怎麼覺得每個人都想和他說兩句?”走開幾步之後,那慧姐的老公小聲嘀咕道。
他覺得自己一個外來的女婿,還是大城市的,應該更受重視才對嘛,怎麼每個人都將他忽略呢。
“我不是給你說我們村最有錢的那家嗎,他就是那家的。聽人說,我們杜格這些上百億的投資,就是他賺的,現在家家戶戶都受惠。”慧姐解釋道。
“就他?看起來和我姐姐的孩子差不多大,你們山裡麵的人是不是都這麼沒見識,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