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趟渾水不好趟,既如此,還是不要直接涉足為好。
“怎麼?沒有?那就是濫用職權,這一塊兒,我們將保留追究的權力。現在,請你們,將人帶來給我們帶走。”姚律師道。
周樹林看向王宏生,王宏生也看向周樹林,兩人都不知道現在將龐樸給他們帶走是正確還是錯誤。
“你們總不能因為是律師,所以就來要帶誰走我們就給你們帶誰走吧,你們是不是也得有些手續,他和你們具體是什麼關係呢?”少頃,周樹林覺得自己找到了破綻道。
“這個沒有問題,看看,這是我們公司出局的委托函,這是龐樸與我們公司的就業協議,他是我們公司的司機。此外......這是他與我們的委托協議,換言之,我們就是他的律師,完全可以代替他和公司行使職權,還需要什麼?我們的律師證?也有......”姚律師說著,從公文包裡麵掏出一堆文件和證件來,基本上要什麼有什麼,準備得十分齊全。
想利用程序和資料不齊全來卡脖子,看來也是不行的了。
見他們兩個準備得如此充分,周樹林和王宏生麵麵相覷。
“你們到底是配不配合,如果你們不同意,那我們現在就馬上還一個部門去找,到時候,一切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姚律師沒有說是要去找具體哪個部門,但是,絕對屬於投訴和舉報的動作。比如檢查院,計委。
人家反正也不吵不鬨,一切按照正規程序來。
就在兩人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又有一個製服走了進來。
“丁局指示了,立馬放人,還要賠禮道歉。”
就這麼一句話,現場的人就傻眼了。
丁耀陽指示放人?這就算了,還要賠禮道歉,誰賠禮道歉?
“小張,誰,誰賠禮道歉?”王宏生忍不住問了一聲。
“這個丁局沒說,不過,應該是誰抓進來的誰道歉吧。”那位小張回答道。
“哦,那我知道了。”王宏生點點頭站起身來。
這就完全和他沒關係。
周樹林的一張臉黑得十分難看,之前在龐樸的麵前,他還揚武揚威的,可是現在要去對他道歉,這......這麵子可丟得大。
也真的是奇怪,這麼一件事,並不算大,怎麼就捅到丁局那裡去了呢?他怎麼又下這麼一個指示呢?
要知道,丁耀陽不隻是局長,他還是鎮南的副室長,平時工作是很忙的。
能夠讓丁耀陽出麵,這當然是胡銘晨做出來的。
而且,丁耀陽還得反過來欠胡銘晨的人情。
拿到了那個視頻之後,胡銘晨有很多種操作方式,他可以找媒體,也可以交給上級,甚至同時進行。
隻要他這麼一整,鎮南市局就會立馬陷入被動,鋪天蓋地的罵聲頃刻間就會接踵而至。
雖然不會對丁耀陽的仕途有多大的阻礙,但是,麵子上畢竟會很不好看,弄不好,還會挨幾句批評。
所以,胡銘晨想了想,還是將那段視頻先發給丁耀陽,然後將事情大致給他做了個講解。
得知情況後,丁耀陽氣得想抽周樹林的大耳光子。
不過自重身份,他沒有親自出麵,而是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帶話。
先把人放出去了再說。
這個事,現在就隻能內部處理,千萬不能擴大化,同時呢,又得給胡銘晨一個交代。
不交代不行啊,他的車被扣,他的人被抓,抓了還挨打,不管哪一條,都是不好搞的。
以前,胡銘晨喊他丁叔叔,遇到問題請他幫忙。
現在,則完全不一樣了。
切不說即將就任鎮南的張偉東與他關係好,就是上麵的金付寬也和他關係不錯,朗州一哥他也認識。
就是單憑宋喬山和興盛公司這點,丁耀陽也不能不管。
周樹林親戚去帶龐樸的時候,他真的很尷尬。
“你可以走了,請吧。”
“我可以走了?就這麼走?沒個說法嗎?”對於自己可以離開,龐樸一點不意外。
如果胡銘晨連這點都辦不到,那哪裡還值得他們賣命。
“你想要什麼說法?沒有說法,就是請你來配合我們調查。”周樹林沒好氣的道。
“是請我來?不對吧,你們是抓我來,不是還說我什麼一夥的,說什麼我包庇誰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走,你們還是調查清楚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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