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場的所有人,其他人都是站著,唯獨他一個人是跪著的。
小夥子於是就要站起來。
可是他的右腿才抬起,胡銘晨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一股深沉的力道向下一壓,這男生又隻能將抬起的腿跪了回去。
“怎麼回事,鄭明濤,這是怎麼回事?”就在這時,一個人插入到人群中,他先是來到跪地男子的跟前關心詢問,之後又看向胡銘晨:“胡銘晨,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你要報複我,或者阻攔我,也不用這樣吧?”
“曹培嶽,你在說什麼?什麼我報複你,什麼阻攔你?和這個事有什麼關係?沒搞清楚狀況,你就瞎噴。”既然對方能叫出胡銘晨的名字,那胡銘晨也是認識他的。
隻不過胡銘晨也是有些懵逼,你特碼說的什麼跟什麼啊,老子壓根就聽不懂。
擠進來的這人就是曹培嶽,王慧雪的追求者,從鵬城考到朗州大學來的。
叫鄭明濤的男生見來了自己的朋友,立馬就擺脫胡銘晨,從地上站了起來。
“嶽哥,他,他們,欺負我。”鄭明濤指了胡銘晨,又指了學生會生活部的那同學,“簡直太欺負人了,你也看到了,還打我。”
“不管他做了什麼,你們打人就是不對。”曹培嶽理直氣壯的道。
“嗬嗬,嗬嗬嗬,你沒事吧?這裡那麼多人,要不,你問問大家是怎麼回事再開口好不好,免得......免得彆人說你智商低。”胡銘晨冷笑著羞辱曹培嶽道。
胡銘晨現在反應過來了,剛才曹培嶽說胡銘晨是報複是阻攔,應該說的是他曹培嶽追求王慧雪,從而使得王慧雪疏遠了他胡銘晨,所以胡銘晨才從鄭明濤的身上下手,惡心他曹培嶽。
當然,這隻是胡銘晨依照邏輯做的揣測。
實際上呢,胡銘晨連這個鄭明濤是誰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曉得他們兩人的關係。
說直白一點,就算胡銘晨曉得鄭明濤與曹培嶽關係交好,胡銘晨也不可能下作的做什麼針對他的事情。
曹培嶽追求王慧雪,胡銘晨雖然心裡麵不太舒坦,但是,他也並沒有阻止和破壞啊。
怎麼說王慧雪也是個獨立的自然人,她既不是胡銘晨的女朋友,也不是至親,所以,什麼人追求她,或者她願意接受什麼樣的人,那都是她的自由和選擇。
不過現在曹培嶽那這個來說事,還是當著周嵐的麵,那胡銘晨就不爽,他不爽了,那自然就要讓曹培嶽也不爽。
曹培嶽陰沉著臉看了看四周,發現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又戲謔和怪異,頓時也覺得事情恐怕有蹊蹺。
至於胡銘晨諷刺他智商低,曹培嶽當然很氣惱,可為了不被動,還是問清楚原委的好。
“明濤,這到底怎麼回事?”曹培嶽凝視著鄭明濤問道。
“也沒怎麼回事啊,就是我覺得今天食堂的飯不好吃,剩得多了些,可他,對,就他,拿著雞毛當令箭,抓住我就不放,唧唧歪歪一大堆,然後這家夥就跳出來,他們都是學生會的,人多欺負我人少。”鄭明濤這家夥還真的是有狡辯的口才。
明明是他的不對,但是經過他這樣一描述,事情似乎就變味了,成了胡銘晨他們專門針對他一樣。
“你會說人話嗎?什麼叫我那這叫當令箭針對你?學校有規定,吃剩飯,要麼罰款,要麼乾活,我監督你有什麼不對?”生活部的同學拍了拍自己的紅袖章,“看到沒有,這是我的職責,我要是不管,那我就失職了。”
“那我沒賠錢嗎?我沒認罰嗎?我還多給了五十。”鄭明濤想要跳起來似的。
“你認罰了嗎?你要是態度好,認罰的話會有這事?彆以為家裡有點錢就了不起,在這校園裡,沒有誰比誰高貴,也沒有誰比誰低級。”生活部的同學懟回去道。
“你眼瞎啊,那不是錢是什麼?一百的,你看不見的話,那就去好好治一治眼睛。”鄭明濤不服氣的指著還躺在地板上的那一百塊道。
“我剛才說過了,你那個錢是送給地板的,不是認罰的錢。”胡銘晨道。
“他拿了錢,怎麼就成送給地板的了?”曹培嶽質問道。
“嗬嗬,你交罰款是把錢扔地上嗎?覺得在你們眼裡,誰都是乞丐叫花子?”胡銘晨冷笑乜了曹培嶽一眼,“他不但沒有認罰,而且態度極其不好,還罵人,甚至主動對我動手,所以,他不但要接受處罰,而且,還要道歉。”
曹培嶽看向鄭明濤,對他真的是無語。
你是瘋了還是怎麼滴,主動對他動手?那與自己主動找虐有什麼區彆,就你,打得過他嗎?
“錢我可以認罰,但是,讓我道歉,那是絕不可能,我特碼被打了,還更慘,那誰又向我道歉?”鄭明濤吞了一口口水,梗著脖子死硬道。
五十塊錢他不在乎,但是,道歉的話,他低不下那個頭。
“當然是不行的,你被打,那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霸道,如果不是你先動手,又怎麼會自取其辱呢。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沒得選,除非你不在我們朗州大學就讀。”胡銘晨自信又篤定的告訴鄭明濤道。
“好,那老子就不讀了,一個破學校,不讀能咋地,大不了我出國留學,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不。”鄭明濤這家夥也是夠狂,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行啊,那麼說吧,你是哪個院係哪個專業的,你說了,他上報給學校,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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