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龍雲拳頭捏得緊緊的,要不是有周嵐和鄭曉英在場,他就恨不得一拳打在胡銘晨那一張舌燦蓮花的嘴上。
什麼一見如故,什麼一醉方休,狗屁,都特碼統統是狗屁。
和你小子認識才半天不到,說過的話,特就是在湖邊打賭的時候多一點,除此以外,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狀況,誰特碼和你一見如故?
還有一醉方休,就那麼一兩瓶紅酒,能做到一醉方休嗎?真要是一醉方休,我還不得褲衩都當掉啊。
你丫的,完全就是惡搞我,整蠱我,明明是很邪惡的話,卻被你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還要點臉嗎?還要點臉嗎?
無恥,卑鄙,小人得誌。
胡銘晨就像是完全沒主意的範龍雲那難看的神情似的:“兩位美麗的女士,等上菜還要有一段時間,那麼多菜,恐怕再快十幾二十分鐘也是需要的,我看那裡有一架古箏,要不要找一個樂師來彈奏一曲娛情一番?”
“這就不必了吧,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坐著聊聊天不好嗎?”周嵐和鄭曉英還沒說話,範龍雲就搶先道。
範龍雲真的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小子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坐著嗎?怎麼才整完酒,現在又要叫樂師彈奏啊?
你知不知道這裡麵的樂師多貴?
上次範龍雲來的時候,就聽過介紹,蘭名居這裡的樂師是很貴的,而且還分級。最低的兩千,最高的可以到一萬。
你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搞什麼附庸風雅?
你就算搞也可以,下次你自己帶著錢來,愛怎麼聽怎麼聽,神仙也管不了你。
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還聽古箏娛情,特碼喊一個最低階的來談一下,兩千大洋就不在了呢,你能不能尊重一點點我的鈔票。
是我請客,搞清楚,不是你請客。
“範同學,這麼古色古香的高級地方,不聽一聽古箏,是不是有點缺失了情調,我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沒聽過現場彈奏古箏,這......”胡銘晨微微一笑,猶不死心。
“哎呀,那沒什麼好聽的,我們學校音樂係有好多學古箏樂器的,你要是想聽,下次你來,我找個同學好好彈給你聽。”範龍雲為了阻止胡銘晨“亂花錢”,華語變得生硬起來。
鄭曉英看出了一點男友的窘迫,她雖然也想在周嵐的麵前表現,可是也得顧及到範龍雲的感受,所以就訕訕的笑笑:“是啊,其實這裡的樂師,不見得比我們學校那些彈得好。”
“小英,主要是氛圍,就像在家看電視和去劇院裡麵看電影,那感覺是不一樣的嘛,不過,既然你男朋友不願意就算了,畢竟那樣也是要花錢的,都不容易,學生嘛,誰的荷包裡麵都不寬裕。”鄭曉英幫範龍雲說話,周嵐自然也不能啥也不說,她也要幫胡銘晨說話。
周嵐和鄭曉英小學時候是好朋友不假,他們多年後再次見麵心情愉快和激動也不假,但是她心裡麵還是清晰的有一杆秤,比重要的話,鄭曉英怎麼也不如胡銘晨,那範龍雲就更彆提。
周嵐的那些話看似在照顧範龍雲,實則則是將範龍雲諷刺了一番。
範龍雲憋屈得有苦說不出。
我特碼請客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吃飯,菜隨便你們點,還點了很貴的酒水,這已經很豪了好不好?
怎麼到你嘴裡,就像是我窮b扣扣嗖嗖似的呢?
要是照你這麼說,我那麼多錢,豈不是白花了?
“周嵐,我兜裡有錢,不是我請不起,關鍵是沒有必要,你是不知道,很多花錢找人來彈琴的,都被人家背後罵是傻冒,是花錢附庸風雅,我們沒必要當那種人。當然了,你要是實在想聽,那我現在就去叫一個來。”範龍雲今天整那麼多,就是為了周嵐,所以不管周嵐說什麼話,他都要表現出大方與豪橫。
當然,範龍雲這家夥也不是全沒腦子,他最後的那句話,就是典型的以退為進。
正常情況下,他已經那麼說了,出於人情世故,周嵐就應該說:“不必了,不必了。”
反正麵對彆人的客氣,自己總是要謙虛一下的。
哪知道,周嵐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好啊,那你叫一個來彈奏兩曲,我要聽《十麵埋伏》”
“呃......”
範龍雲頓時就啥愣住了,臥槽,失算了嘛。
要是知道這樣的話,就沒必要多此一舉的加最後麵那一句。
然而話已出口,退無可退,範龍雲隻能捏捏鼻子咬著牙應下來。
“那好吧,我這就去叫一個來。”
範龍雲之所以說他去叫,是因為他出馬,可以叫最便宜的,而要是讓胡銘晨這混蛋出馬的話,估計就是哪個貴叫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