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來,來,你得來幫一下大舅的忙。”胡銘晨和胡雨嬌聊了一會兒,大舅江玉富就來叫他。
“大舅,什麼事啊?”胡銘晨起身。
“那個,農業開發試驗區那邊以及共富公司那邊送來了花圈和挽聯,他們幾個領導也很快就到,我擔心我接待不好,說錯話,所以請你和我一起。”江玉富道。
聽到是這麼個事,胡銘晨也沒啥說的。
人家送花圈,還親自來人,說白了,還不是看在胡家的麵子上嘛。
如果去世的不是胡建軍的嶽母,不是胡銘晨的外婆,不管是共富公司還是農業開發試驗區,都不可能送花圈,更彆說親自來人。
既然人家是給自己麵子才來,那胡銘晨反過來給麵子去路邊接一下,也沒什麼。
胡銘晨和江玉富江玉強才在路邊站了一兩分鐘,郭照陽的車就來了。
現在郭照陽可是大財神,整個杜格鎮都是靠著他吃飯發財,對於他帶人出現,立馬引起了不少人的看熱鬨和議論。
“臥槽,郭照陽親自來啊,看來以後,江玉富他們家以後又要更發了。”
“瞧你說的這個話,人家的妹夫就是黃泥村的胡家,有這一層關係,不發能行嗎?”
“我聽說這家公司就是聽胡家的。”
“你說的就是廢話,什麼叫聽,那就直接是胡家的,能不聽嗎?看到沒有,郭照陽對江玉富的那個侄兒,態度完全就不是一樣。”
實際也確實如此,郭照陽從車上下來,江玉富和江玉城就主動上前握手和遞煙。
而胡銘晨站在那裡動都不動,反而是郭照陽與江玉富他們“節哀順變”的寒暄兩句後,主動上前與胡銘晨見禮。
“謝謝你能來,請上去喝茶。”胡銘晨矜持的道。
“我怎麼能不來呢,如果有什麼需要做的,儘可吩咐,公司一定全力協助。”郭照陽道。
“謝謝,謝謝郭總。”江玉富道謝。
“應該的,應該的。”當著胡銘晨的麵,郭照陽不敢拿大。
隨即江玉富讓江玉城帶郭照陽上去喝茶,他與胡銘晨繼續等高迎祥。
高迎祥也沒有讓胡銘晨多等,估計郭照陽還沒端起茶杯,高迎祥就帶著鎮上的一票領導來了。
這又是一陣寒暄,一段時間沒見到胡銘晨的高迎祥更是拉著他的手熱情不放。
“走吧,我們上去,先給老人家鞠個躬,上柱香,然後有什麼話再坐下聊。”高迎祥看到其他人在和江玉富拉關係,就主動道。
他們今天的目的是來祭奠,不是來視察工作,這一點,要拿捏清楚。
一行人來到靈堂前麵,由江玉富陪著,江玉強遞香。
看到那麼多平時看不到的領導排成兩隊給母親鞠躬上香,江玉富他們覺得特彆有麵子,旁邊看到的親戚朋友則是十分豔羨。
走了一個儀式程序之後,江玉富就將他們這堆人連同郭照陽給請到一間相對安靜的廂房坐下來喝茶聊天,等一會兒會單獨給他們開兩桌。
最佳的陪同人員,自然就是胡銘晨和江玉富。
“胡燕蝶,你弟弟的威望那麼高嗎?剛才我聽介紹,這些都是縣裡是鎮上的領導,那位還是當地產業龍頭的總裁,怎麼就叫你弟弟去陪啊?”陳康指著廂房裡麵,坐在中間沙發上的胡銘晨不解問道。
胡銘晨有本事陳康是知道的,否則,他也不會拿那麼高的薪水在鵬城工作,否則在電視台的時候,不會那麼多大佬挺他。
可是在老家,這畢竟不同。
就像有些人在外麵是大老板,可是回到老家,在鄉老的麵前,也隻有坐下首是一個樣。
“我弟弟在這片地方,威望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還要高,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胡燕蝶撇了撇嘴道。
“這麼了不得嗎?”陳康鈍感詫異。
“怎麼,難道我還騙你不成?”胡燕蝶反問道。
“不,不,我沒有說你騙我的意思,我就是覺得納悶。”陳康趕緊擺手道。
等到吃飯的時侯,也是胡銘晨陪著他們這群人,不過江玉富,胡建軍和江玉城也被邀請入席坐在一起。
吃過了飯,郭照陽和高迎祥他們就離開了,而胡銘晨他們則要參加晚上的繞靈儀式。
根據先生看過的日子,適合下葬的時間是在四天以後,那麼這四天,就要每天念經超度,每天所有戴孝的晚輩繞靈,同時宴請所有親朋。
最後一天是下祭。
按照當地習俗,這天最重要的儀式就是老人的女兒會帶著很多人很多東西前來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