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培嶽簡直就是瘋了,居然當著胡銘晨的麵現場募款。
那幾個人彆說能不能拿得出那麼多錢,就算是能拿,郭經理敢收嗎?敢讓他們來撿胡銘晨的漏嗎?
旁邊圍觀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任誰都知道這把牌穩贏,可是不容易出手。
這時候出手,就等於是將胡銘晨往死裡得罪。
人家一把牌就能扔一億多上桌子,這種人,就那麼好得罪嗎?
“幾位老板,你們誰,誰可以幫這個忙?一本萬利啊,穩賺不賠啊,誰有,幫一把,幾千萬就到手了。”鄭明濤也急得幫忙遊說。
“錢是好賺,可是不好拿,拿了也得有命花啊。”郭經理站在桌子邊,陰陽怪調地道。
他雖然沒有指誰,可是那威脅的意味已經是溢於言表。
“沒,沒有,這麼大的局,我們哪玩得起。”
“對,對,對,這麼大一筆資金,誰能輕而易舉就拿出來,又不是國際巨富。”
“我要籌一個億,得半年,幫不了,幫不了。”
旁人紛紛表態,將曹培嶽和鄭明濤的希望剿了個粉碎,隨之盧睃的神態也麵若死灰。
“已經十五分鐘了,還有五分鐘,趕緊,興許還來得及。”胡銘晨抬手看了看表,淡淡的道。
“胡銘晨你玩詐,你這是卑鄙行徑。”曹培嶽心中淤積的氣沒地方出,乾脆撒向胡銘晨。
“嗬嗬,曹培嶽,你瘋了吧?腦子被門夾了?我玩炸,我哪裡玩詐,說說看。”胡銘晨戲謔的看著曹培嶽問道。
曹培嶽越是抓狂,胡銘晨就越是爽心。
“你明知道我們沒有籌碼了,還故意加那麼多,不是玩詐是什麼?”曹培嶽質問。
郭經理想要幫他說話,卻被胡銘晨給抬手攔住。
這種鬥嘴的事情,胡銘晨還是願意自己來,不需要彆人幫忙。
“那我就是故意的,又怎麼樣呢,規則允許,要不,你也反著來啊,你現在隻要比我多一塊錢,我馬上起身走人。
怎麼,玩不起怪規則?那要不,我們這把牌比小,誰小誰贏,如何?”胡銘晨戲謔道。
“比小......”曹培嶽神色一滯,這特碼比小的話,不是死的更快嗎?
“咋了?又不敢了,你不是怪規則嗎?那我們就改規則啊。
所以啊,玩不起就閉嘴,你看,張嘴就是丟人現眼,我要是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哪還有臉說話。
再者說了,這把牌,是他和我玩,與你半毛錢關係也沒有,裝什麼大尾巴狼,裝什麼大掰蒜。
明明自己是個屁,還要愣是充當大炮聲,也不怕屁股崩爛了。”胡銘晨劈裡啪啦的對曹培嶽就是一陣數落和嘲諷。
可麻煩的是,胡銘晨句句說在點子上,所以就算話很難聽,好歹沒有直接臭罵他,曹培嶽除了肚子要氣炸,又能怎麼樣呢。
沒實力,說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屁話。
現在,胡銘晨桌子上的籌碼,就是一座大山,一座曹培嶽他們逾越不了的大山,一座足以壓垮他們的高山,一座可以堵住他們牢騷和不滿的巨山。
“還有一分鐘,你們隻有一分鐘的時間籌款了。”郭經理看了看表提醒道。
郭經理的這一句話,就和死亡判決差不多。
一分鐘的時間,根本不可能辦得到,就算是網絡銀行轉賬,也需要一分鐘。
“這位老板,你能不能放我一馬,這麼多錢,我輸了的話,還不起的。”盧睃眉頭一揚,隨即就哭著臉向胡銘晨求饒。
“怎麼會,你們什麼大場麵沒見過,這對你來說,毛毛雨啦。
另外,如果是我輸了,你會放歸我嗎......不會吧?高利貸不好還,我知道,哪有什麼辦法,我要走了,是你把我叫回來,借錢也不是我讓你借的。
要是你能適可而止,懂得收手,又何至於會這般。所以,我們不存在誰放過誰。”
說著胡銘晨站起身:“時間到了,和你們也沒啥好玩的了。”
“由於這位先生跟不上,所以,判定為輸,這局由胡先生贏。”郭經理馬上就當場宣布了賭局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