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秦國仁找胡銘晨談,實際上他並沒有胡銘晨的聯係方式,所以,直接找的不是胡銘晨,而是興盛投資集團的吳懷思。
吳懷思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做不了主,當然立馬就彙報給胡銘晨。
“你是說,他來找你,邀請興盛投資集團一起合作開發斯尼亞的銅礦?”胡銘晨坐在興盛投資集團的辦公室裡麵,右手敲擊著桌麵看向吳懷思。
“對,他是悄悄來鎮南的,就帶了兩個人。”吳懷思道。
“他當然要悄悄的來,雖然他隻是企業的領導人,可是永元集團級彆不低,他如果大張旗鼓的來,朗州和鎮南方麵就要接見和會談,嗬嗬......”胡銘晨咧嘴一笑,“看來,他是在斯尼亞那邊的混不下去了。”
“應該是吧。”吳懷思模棱兩可的附和道。
斯尼亞那邊的銅礦項目吳懷思雖然知道,可因為不是他具體負責,他也沒有去過現場,因此對其中的內情並不是很了解。
這個項目一直是胡銘晨在親手操辦,因此,吳懷思隻需要應和一下就行。
至於後麵怎麼談,合作還是拒絕,那就完全聽胡銘晨的指揮就行。
“那你是怎麼答複他的?”胡銘晨看了看窗外的城市高樓,沉吟一下後問道。
“我什麼也沒答應,就是說我們公司內部需要協商和評估,然後有需要再聯係他,之後秦國仁就說他在鎮南處理一些業務。”吳懷思回答道。
“他處理個屁的業務,無非就是在鎮南等你回消息罷了。要不然的話,這邊能有什麼大的業務需要他這個老總親自處理啊。”胡銘晨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確實如你所說,他們住進了東山大酒店之後,就沒怎麼出來。”吳懷思佩服的看了胡銘晨一眼道。
“先不慣他,晾那老小子一下,以為用卑劣的手段獲得了一個項目就是撿到寶了,哼,現在才發現,那是燙手山芋,扔不掉吃不下。”胡銘晨冷哼著鄙夷了幾句之後,自己開心的笑了起來。
實際上的確如此,那個銅礦項目永元集團已經投標下來好一段時間了。
為了宣揚自己的政績,拿到這個項目之後,秦國仁就大大的露臉了一回,不但是財經媒體報道,就是國家電視台和報紙,也對於這樣的一個中非合作項目大加讚揚。
目前,國內對銅的需求量很大,這樣的一個大型銅礦開采出來,既幫助了當地經濟發展,解決就業和改善基礎設施,同時又滿足自身的迫切需要,一舉多得,意義重大。
然而,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受到這麼大宣傳和關注的項目,一直不見開工建設,搞得這就像是一個皮包合同似的。
這時間長了,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就相繼出現,有些人秦國仁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所以弄虛作假,欺上瞞下。
還有人說,秦國仁這其實是為了轉移資產耍的手段。
花費那麼多資金拿下來的項目,一直不見開工建設,其實就不是真的為了什麼礦山,就是單純的轉移資產而已。
秦國仁也知道,這些話,都是那些看他不順眼的人造謠出來的。
他在那個位置上,幫過很多人,也得罪過很多人,同時,還有一些人看中他的位置,希望將他掀翻下去。
如果是正常下台,那麼秦國仁倒是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換個地方過舒坦日子罷了。
可要是因為這些流言蜚語,帶著汙點下去,那麼人家還以為他是出事了,調走他是為了查他呢。
這是秦國仁所不能接受的。
然而現在的麻煩就是,這個項目他的確是進行不下去。
自從一回國,秦國仁立馬就組織隊伍,要立馬開赴斯尼亞,然而,自從那個項目揭標之後,銅礦區的形勢就一天天的惡化。
他排去的人,就隻到了西尼亞的首都,那些人不敢去銅礦區,斯尼亞方麵也不放行他們去。
因為當地的電視台和報紙,每天都能看到有關銅礦區的惡劣新聞。
不是治安機構遭到破壞,就是村莊出現火拚,不是汽車被燒毀,就是橋梁被炸斷。
從國內去的人,不管是工程師還是建設工人,大家是去賺錢的,是去工作的,可不是去薄命的。
看到這麼惡劣的環境,哪個還敢去,彆說去銅礦區了,就是在斯尼亞,他們也不敢輕易走出酒店,搞得整個斯尼亞似乎全部混亂不堪似的。
而斯尼亞方麵也怕他們去了之後,有人被綁架,被謀殺,然後搞成國際事件。
最關鍵的是,負責此事的肯撒清楚,一旦這些人去了,絕對會出現那種情況。
以前那個地區好好的,就算有些治安案件,那也不會嚴重,派出警察就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