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你們不缺資金就最好。那剛才說的是西尼亞那邊的開發問題,國內的提煉呢?是你們公司完成嗎?”吳懷思也不去糾結那些細節,反正,他就是打個前站,真正拍板的那個人還沒出麵,糾纏再多也沒多大意義。
“這個,我們公司下麵沒有提煉能力,國內能完成這項工作的有三家大型冶金公司,我們到時候找一家來合作就行。當然了,我們也可以成立或者收購一家冶金企業來承接這個業務,反正,到時候都是按照透明的價格來執行。”張桓看了秦國仁一眼後回答道。
“你們公司要是有興趣,你們來承接也可以,我的態度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秦國仁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淡淡的補了一句。
因為胡銘晨沒出麵,所以秦國仁談的興致並不是那麼濃,能不開口的地方他就不開口。
不過他補的這一句,怎麼聽也是一種欲擒故縱。
興盛投資集團又不戰略上要進入冶金行業,沒有必要為了這麼一個項目去整一家公司,畢竟他們沒有相關的經驗和人才。
何況,一家上規模的冶金公司也不是短期內可以一蹴而就的。
他們就這麼不痛不癢的談了四十來分鐘,等秦國仁已經明顯的表現不耐煩的時候,胡銘晨這才姍姍來遲。
見到胡銘晨推門進來,除了秦國仁,其他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表示對胡銘晨的歡迎和尊重。
胡銘晨微微的笑了笑,隨即目光就落到了秦國仁的身上,他也不說話,就那麼不聲不響的看著對方。
秦國仁不起身,這是抗議胡銘晨對他的怠慢。
不過,看到胡銘晨年輕的身影,迎著他那淡然的目光,秦國仁這老謀深算的家夥心裡麵還是有些跌宕起伏。
不過秦國仁也不願意在這種目光的對視中落於下風,因此,隻見他仰著下巴,一雙細長的眼睛也是對向胡銘晨的。
在秦國仁想來,胡銘晨要是不主動開口的話,他也不開口。
一連幾次被他戲謔揶揄,處處處於下風,現在,他好歹要扳回一局。
於是乎,在這個小會議室裡麵,就出現了極其怪異的一種氛圍。
明明裡麵有十來個人,可空氣就像是瞬間凝固了似的,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其他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射向兩位老大,可是,隨也不敢說話。
甚至呼吸都要控製,彆大喘氣,免得破壞了這詭異的氛圍,從而給自己惹麻煩。
因為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兩位老大是在賭氣,所以誰要是破壞了這種僵持的氛圍,那誰的哪邊就敗下陣來,到時候不在老板那裡吃排頭才怪。
胡銘晨當然也曉得這老小子憋了一肚子火不服氣,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和他頂。
反正這是自己的主場,反正自己也不著急,反正前麵已經嘴上占了不小的便宜。
因此,胡銘晨很輕鬆,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負擔,他看秦國仁的目光甚至還帶了一種好奇,彷佛這家夥就是一隻從動物園裡麵逃跑出來的大猩猩似的。
相反秦國仁那邊,他本來是坐著,本應該愜意舒坦才對。
可也不知道怎麼滴,他就絕對胡銘晨那漫不經心的目光是帶著溫度的,沒一小會就讓他全身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可他還是不甘心的要堅持,就是要逼胡銘晨先開這個口。
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胡銘晨時間越長,越是顯得古井無波,恬淡灑脫的繼續打量著秦國仁。
他們這一弄,反而是周圍的人倍感煎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目光要移開不是,繼續盯著他們也不是,全身上下難受得不行。
這樣的奇葩氛圍一隻秩序了幾十秒,最終還是秦國仁承受不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因為秦國仁發現一個問題,胡銘晨這小年輕可以惡作劇,可以將其當成一個遊戲,這對他來說是無所謂的。
然而自己一個堂堂高級的國企領導,年紀都五十級了,和胡銘晨如此賭氣,不管結果如何,一開始他就輸了嘛。
隨著秦國仁的滿滿起身,胡銘晨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漸漸的顯現出來。
“秦總,歡迎你。”隨著胡銘晨主動的這一聲招呼,整個會場裡麵就想起了一片常常的深呼吸聲音。
秦國仁起身,胡銘晨就已經贏了,可胡銘晨主動開口,就相當於他做到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餘地,沒把事做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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