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迪,怎麼樣,你明天要隨經濟代表團前往西非訪問,把握性有多大?”在布魯塞爾的一棟鄉間彆墅裡麵,西斯集團的中華區總裁接過羅迪遞給他的一杯白蘭地,淡淡的問道。
“這次是斯科特董事長親自出馬,不過,我之前已經與歸斯坦方麵溝通過了,等到了亞多斯之後,會與歸斯坦方麵談,之後,我再去斯尼亞。”舉起酒杯與普爾輕輕碰了一個,羅迪啜了一口道。
上次競爭失敗之後,西斯集團始終對斯尼亞的銅礦項目沒有放手,他們始終在尋找反敗為勝的機會,重新將那個項目拿回到手裡麵來。
為此,他們不惜用下作的手段,花費重金鼓動當地的投機分子把那塊區域攪動得亂糟糟,使得當地沒辦法開展正常的經濟活動,更彆說做大型開發了。
不過,西斯集團也並沒有將全部希望寄托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上,儘管那是他們百年來最拿手的策略。
現在時代畢竟不同了,和平與發展是全世界的大勢所趨。
要是斯尼亞狠下心來,做一場持久戰的剿滅,那些成不了氣候的雜牌還是終歸要熄滅的。
那種手段,對於西斯集團來說,起到的作用更多的是拖延時間,隻要有時間,他們就可以多管齊下,將還沒有正式進入開發階段的項目重新洗牌拿回手中。
這裡麵,利益當然是首要的,但是,他們被永元集團擺了一道,這股氣也是需要發泄的。
這次歐洲組建一個經濟代表團訪問西非,西斯集團作為大型企業代表隨團一起,並且還是董事長親自出麵,打的是什麼主意,就很明顯了。
很明顯,這是要施加政經方麵的影響力。
由於斯尼亞的銅礦區與歸斯坦接壤,因此,他們想要先搞定歸斯坦,然後再回過頭去遊說西尼亞就要輕鬆得多。
“我聽說要先在歸斯坦投資一家水泥企業?”普爾問道。
“是的,一千三百萬美金投資一家水泥公司,算是送給歸斯坦的禮物,要是沒有真金白銀砸進去,與他們談事情也不好談,我們去亞多斯,一個任務就是參加這個企業的剪彩儀式。”羅迪點點頭道。
“這個項目名義上是送的禮物,實際上,每年利潤也是不少,歸斯坦出了亞多斯之後,好多道路就是泥土路,他們要修路,建橋,建房子,水泥需求量不少,每年賺個七八百萬應該沒問題。”普爾將酒杯放下,翹著腿,掃了一眼錚亮的皮鞋道。
“我們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生意?哈哈哈。”羅迪得意的大笑道。
這些資本家所乾的很多事情,那是名也得利也要,讓他們做幫扶,那是想也彆想。
就算是給一些貸款,後麵的附加條款也是一大堆,錢還沒拿出去,好處就先撈足。
“嗬嗬,那倒也是,要是歸斯坦堅定的支持我們,那麼西尼亞就難辦了,項目要是不終止與永元集團的合作,他們就彆想真的得到開發。”普爾笑著附和道。
“也彆太樂觀,斯尼亞對我們歐洲有心理上的排斥,對華夏有好感,要他們撕毀合約,也並不是那麼容易,除非我們能拿出更好的合作條件。”提到這點,羅迪就有些陰鬱,對這次非洲之行沒有那麼大的信心。
“更好的合作條件?那怎麼行,我們是去投資,不是去做慈善,更好的合作條件,就意味著更多的投入,公司會同意嗎?”普爾撇了撇嘴道。
就他們的這個心態,就算是知道人家為什麼對他們沒有那麼多好感和信任了。
這些家夥一個個算盤打得賊精,半點虧也不願意多吃。
“公司當然不會同意,斯科特董事長甚至還要求我們多爭取一點利益呢。普爾,你這次從華夏回來,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訴我?”羅迪看著普爾,意味深長的道。
“哈哈,還是你了解我。”普爾舒暢的笑道。
“快說,快說,有什麼好消息?上次我們一起被董事會批評,這次,如果不把事情辦漂亮了,不好翻身啊。”羅迪急躁的問道。
“西尼亞那邊不好辦,難道我們就不會從拿到項目的永元集團身上下手嗎?”普爾看了羅迪一眼,狡黠的笑道。
“呃......從永元集團身上下手?這......怎麼弄,他們已經拿到了開采權,怎麼還會讓出來?”一聽普爾的這個話,羅迪神色一滯,就滿是疑惑的問道。
“永元集團當然不會主動放手,可是......逼迫一下,也不一定啊,嗬嗬。秦國仁那個混蛋,我和他打了兩年的交道了。”普爾陰惻惻的道。
“哦,你是要從他的身上下手,我知道,雖然公司不是他的,資產不是他的,但是他們的權力相當大。”羅迪恍然道。
“權力不是相當大,有時候,甚至像皇帝一樣。那個家夥,貪得無厭,上次擺了我們一道,這個仇,我怎麼能不報?”普爾搖頭晃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