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胡銘晨此時就出現了一個判斷:顧長青發這條信息未必是他所願,因為唐德治父女就在身邊。
如果是顧長青自己想通了,愧疚了,想要和胡銘晨道歉、溝通和改善關係,他就不能提其他人。
最起碼,在胡銘晨還沒有回信息的情況下,是不能提唐德治和唐小凝的。
胡銘晨對他們父女本身就厭惡,胡銘晨都還沒接受他顧長青的道歉,提唐德治和唐小凝乾什麼呢?替他們求情,表明他們也有了深深的悔意?
簡直扯淡。
既然短信的內容不是出於本意,那胡銘晨有什麼好回的咯,毫無意義。
然而,隔了一分多鐘,他手機收到短信的提示音再次“叮咚”一聲響起。
胡銘晨猜到大概率還是顧長青發來的,他不想看,可還是壓製不住好奇以及看笑話的興趣。
打開手機,果然,第二條信息老了。
“今天,我的無知和小凝的無禮對你造成了傷害,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都要鄭重的向你道一個歉......我們每個人皆年輕,年輕就意味著輕佻和不成熟,也難免會犯錯。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對不起,看在同鄉和同學的份上,請原諒我吧。你如果有什麼要求,隻要可以讓你舒心,你說出來,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去做。”
這回,胡銘晨嘴角直接笑了,什麼叫每個人皆年輕,什麼叫年輕就意味著輕佻和不成熟,犯錯在所難免。
什麼狗屁邏輯,這個理由和借口也太狗血了嘛,難道就找不出一個靠譜的理由了嗎?
難道年輕就可以瞧不起人?難道年輕就可以欺侮他人?難道年輕就可以高高在上和自以為是?
再說了,你們兩個年輕,唐德治不算年輕了吧?他不但不年輕,還是公司裡麵的高級管理人員。
他一個電話就要收拾老子,目中無人的樣子,簡直誰看了也會恨不得踩他兩腳,抽他兩個耳光。
一句話,胡銘晨還是沒有看到多少誠意,因此,就算是老鄉,就算是同學,這個麵子胡銘晨還是不給,短信看了也就看了,他還是一個字也不回。
胡銘晨還真的是低估他們鍥而不舍的精神,他以為自己不接電話,不回短信,那麼他們總會耐心耗儘,總會心煩了。
哪知道,後麵又接連給胡銘晨發了好幾條短信,說來說去就是道歉和套近乎,到最後,胡銘晨簡直連看的興趣也沒有了。
胡銘晨不打算看短信了,可是人家也有招,居然又換成了打電話。
並且很意外,電話不是顧長青打,而是唐德治直接給胡銘晨打。
因為電話上麵顯示是京城號碼,胡銘晨還以為是秦國仁或者誰打的,於是就接了。
“胡先生,你好,你好,謝謝,謝謝您能接我的電話。”唐德治一開口就無比的殷勤,簡直和哈巴狗差不多。
“你誰呀?”胡銘晨冷冷的就回了三個字,興趣寥寥。
“我是唐德治啊,就是那個唐小凝的父親,哦,你可能不知道唐小凝是誰,她是你的老同學顧長青的女朋友。”唐德治廢話一籮筐的道。
“不好意思,我一個人也不認識,你估計是打錯電話了。”胡銘晨態度依然冷冰冰的。
“呃......”瞬間唐德治就覺得十分尷尬,自己腆著臉,低聲下氣的說那麼多,結果人家來一句不認識。
“胡先生,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我打這個電話,是為我自己的魯莽道歉的,真的請你原諒。”愣怔片刻,唐德治生怕胡銘晨掛了電話,趕緊將他這個電話的核心意識說了出來。
唐德治是那種能屈能伸,很能豁出去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一家近萬名員工的公司老總。
“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胡銘晨沒打算給他臉麵,對於他的道歉,輕飄飄的就回應了過去。
胡銘晨的這種油鹽不進,使得唐德治頓時抓瞎,已經不知道接下來該繼續說什麼了。
因為不管說什麼,人家要麼不知道,要麼不認識。
可是不說也不行啊,如果搞不定胡銘晨,他的位置也許就不保了,隨時隨地都會被取代。
“胡先生,我知道我的過錯惹了你的不快,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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