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燁剛進門便聽到了屋裡的動靜,知道這個時候能在家的人除了胡可兒便是自己爺爺了。
天色已晚,胡可兒不可能在這呆那麼久,那麼屋裡的人隻能是自己的爺爺。
“爺爺,怎麼回了家還那麼大的脾氣?”朱燁進屋,不動聲色將地上的茶盞碎渣撿了起來。
“這幫子蠢貨,竟然在咱眼皮子底下中飽私囊。”
朱元璋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冊子扔給朱燁。
朱燁打開一看,赫然發現上麵竟然記載的竟然是錦衣衛調查的一品樓的老板。
“爺爺還揪著這事不放呢。”朱元璋看完奏折,將奏折收起來,完好的送到朱元璋麵前的桌案上。
奏章上所寫,一品樓的背後主人竟然是田仁。
想起來田仁那張肥頭大臉,朱燁絲毫沒有好感。
看著自己乖巧的孫兒,朱元璋心頭的怒火散去一般:“可不是咱揪著他們不放,明明是他們自找麻煩。”
“這田仁,當朝為官,竟然還敢私下經營酒樓。”
“咱要是不查,都不知道這狗東西竟然狗膽包天,私下牟利。”
朱元璋自上朝以來,是明文禁止在朝官員私下盈利。
因為他最忌諱的就是官員結黨營私。
像是胡惟庸等人,沒有一個是善茬,不但私下盈利鞏固腰包,還利用盈利之所集結私黨。
雖然田仁隻是個廣儲司的司長,沒有什麼實權,但是他背後的靠山是周德興這件事情,朱元璋是清楚的。
所以,朱燁看不到裡
麵的事情,認為隻是個小事罷了。
但是朱元璋不這麼認為。
雖然周德興與東宮那邊的聯係並不多,基本上是沒有瓜葛。
但是周德興是呂氏遠親的事實板上釘釘。
朱元璋不得不防備著。
若是之前,他有意立朱允炆為儲君的時候,周德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隨便動彈,朱元璋都能裝看不見。
可是現在不行了,他得為朱燁掃清任何障礙。
更不能允許這些跳梁小醜,再胡作非為。
雖然目前沒有查到田仁辦一品樓的目的和用途。
但是朱元璋的心上,難免還是被釘了一根刺,這根刺,雖然不要命,但是卻時時刻刻讓朱元璋注意著。
“你覺得這件事情很簡單,是因為你隻看到了表麵。”朱元璋看著自己有時候傻得天真的孫兒,緩緩說道。
“田仁的背後,站著的人,實則為江夏候周德興。”
“雖然目前沒有證據證明周德興和一品樓有什麼關係,但是田仁和周德興背地裡有金錢往來這件事情,錦衣衛是查到過的。”
“隻是因為隻是小額銀錢的往來,無傷大雅,所以皇上並未追究。”
“但是,現在查出來,一品樓的背後老板竟然是田仁。”
“事情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