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皇是在忌憚兒臣嗎？”
朱棣苦笑著看向朱元璋，心中卻仍舊抱有希翼。
“朱棣，你告訴朕，若你沒有私心，此物何解？”
朱元璋信手抽出一本奏折，扔在了朱棣麵前。
這本奏折已經放在他的桌案前許久，他一直都視若無睹，也沒想過，會有用上的一天。
朱棣打開那本奏折，裡麵的內容卻讓他大驚失色。
“父皇，這不是兒臣所為。”
朱棣臉上浮現出少有的慌亂。
那奏折上所述，有些事情，他知曉，有些事情，竟連他都不知。
見朱棣矢口否認，朱元璋生氣大作，雙眼都恨不得噴出火來：“朱棣！你在朕的麵前，還要繼續扯謊嗎？”
“你當朕的錦衣衛前往你們這些兄弟的封地，真的什麼都沒查出來嗎？”
“屁股上的屎都沒有擦乾淨，你竟然還想要辯解！”
“你真當朕好糊弄不是！”
朱元璋刀子一樣的目光，紮穿了朱棣的心。
“父皇，兒臣沒有做過！兒臣也並無此意！”
朱棣雖然人跪在大殿之中，可是臉上仍是不馴之色，絲毫不肯承認。
“你敢說你大哥逝世之後，你一點心思都沒有動過？”
朱元璋幾步衝到朱棣的麵前，著實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真當朕讓遂兒
回去，隻是因為徐家之女思兒病憂？”
“你也真當朕繳了你的兵權，隻是一時之意？”
“老四，朕沒想過，你有異心，還敢妄為！”
朱元璋抖著手，指著朱棣怒道。
那折子上，寫的儘數都是朱棣在朱標去世後的所作所為。
哪怕朱棣已經在知曉朱燁的存在之後，放棄了原本的計劃。
可是雁過留痕，有些東西，不是可以抹除的毫無痕跡的。
朱元璋原本，隻想讓朱棣安生做個北平的王爺，卻沒想，朱棣竟然還有臉找到了自己的麵前來。
“兒臣沒做過。”
朱棣沉著一張臉，雖然臉色鐵青，但也明白這個時候，決不能認下。
“老四，朕不是傻子！”朱元璋有些痛心疾首。
他待朱棣不薄，可朱棣永遠都不可能超過他如今的地位。
更不可能繼任王位。
哪怕沒有朱燁的出現，朱棣也隻能是大明的燕王爺，而非大明的國君。
“朕明著告訴你！朕活著，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儲君，朕死了，你也不會是大明的皇帝！”
“就算是沒有雄英，大明的皇帝，也絕不可能是你！”
朱元璋大發雷霆，對朱棣如此態度恨的咬牙切齒。
朱棣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從朱燁出現開始，知曉了朱燁就是朱雄英，朱棣的的確確沒有過要取而代之的念頭。
包括至今，他雖然憤恨朱燁，可也沒有想要奪了朱燁儲君之位的想法。
可朱元璋的話，卻如同利刃一般，將他的心千刀
萬剮，刺得滿是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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