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受不了,他太受不了了。
奈何在槍炮營裡,同等對待,沒有身份特殊之說。
連沐昂都在其列之中,日日和他們一樣訓練。
況且沐惠也撂下話了,隻要能打得過她,就可以不訓練。
當然,朱允熥不是沒試過,最後次次以落敗為終,也就歇下了這份心思,老老實實認命的在軍營裡被虐。
有了朱允熥這個前車之鑒,自然也就沒人敢上去當第二隻出頭鳥。
所以這些士兵才如此畏懼沐惠,見了沐惠如同貓見了老鼠一般。
將朱允熥不說話,朱燁當然看得出來朱允熥這是吃了一肚子的苦,無處可說。
沐惠前世可是特種兵。
開什麼玩笑。
普通軍人的訓練強度就已經是魔鬼一般了,何況特種兵這種頂尖的存在。
訓練手段,當然是殘忍……
不過朱允熥想要獨當一麵,這些苦,就必須得吃。
看朱允熥這幅受了委屈的模樣,朱燁到底還是有些心軟。
但是守著沐惠的麵,他當然不能護短。
“允熥,你一萬米跑完了?”沐惠一臉天真的看著朱允熥,笑得人畜無害。
朱允熥一個哆嗦,怯怯的看了沐惠一眼,立馬就行了個軍禮:“報告教官!還沒。”
“那,要不彆跑了,歇一會?”沐惠儘量表現得親切幾分,看著朱允熥笑眯眯的問道。
“我這就去跑!”
朱允熥頭上的冷汗都快掉下來了,立馬轉頭跑了去,也顧不上跟朱燁道彆。
看著扛起地上的木樁
子又加入到了訓練隊伍的朱允熥,朱燁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倒是也不用真的對他這麼狠厲吧。”
“他畢竟是個皇孫,皇上又不可能真的派他去戰場。”
無奈的看向沐惠,見沐惠看著朱允熥一副滿意的姨母笑,朱燁忍不住開口問道。
“可不能這麼說。”
沐惠小嘴一撅,顯然很不樂意朱燁的說法:“他可是皇上欽點的將軍,日後可是手握特種部隊組成的新虎頭軍的驍將。”
“若是不認真訓練,日後怎麼服眾。”
“我調教出來的士兵,你當是個人都能駕馭不成。”
“自身沒有過硬的本領,連自己手底下的士兵都不如,又怎麼能承擔去管理的責任。”
沐惠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朱燁,我從未拿軍人的職責開過玩笑。”
“既然我負責了槍炮營和新虎頭軍的訓練,我自然是眼裡容不得沙子。”
“朱允熥若是沒有能力的話,我也不會留下情麵。”
“你知道,一個軍隊的管理和率領,關乎了多少人的性命。”
“若是將軍的能力不行,害得便是千千萬萬條性命。”
“所以,現在吃得苦,都是他們日後上戰場保命的資本。”
沐惠臉色鄭重,朱燁也自知自己說錯了話。
“對不住,是我考慮不周。”
沉默過後,朱燁率先開口認錯。
沐惠說的對。
如果領將能力不足,造成的也隻有生靈塗炭,白送人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