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燁咽下那杯中的酒水,
沐惠眉頭又緊皺在一起。
“放心,他既然敢喝,就證明那酒沒問題。”
湯和哪裡不知道沐惠的擔心,見沐惠緊盯著朱燁不放,不由開口寬慰道。
“嗯。”
沐惠點點頭,不再做聲,但視線依舊沒有挪開。
酒過三巡,難免遇到一些前來客套的官員。
因著沐惠是女人,倒也能以茶代酒應付過去。
畢竟沐惠的身份在那擺著,也沒有人敢硬逼著沐惠喝酒。
就在沐惠目光仍然吊在朱燁的身上不肯挪開的時候。
可水喝多了,人也會內急。
沐惠皺著眉頭,告知了湯和一身,人便起身打算讓宮女帶著去如廁。
朱燁注意到沐惠的動作,投去詢問的視線。
沐惠回應了一個沒事的眼神,便順著宮女的指引離開了宴會。
隻不過宴會嘈雜,沐惠多少有些不堪其擾。
所以即便是解決了內急,沐惠也隻是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沒有立即折返的意思。
那宮女更不敢催沐惠,隻在前方保持著距離,在不打擾沐惠的情況下,又指引者沐惠往回去的方向前行。
雖然已經入秋,可是宮中的景色到底比宮外好的多。
夜色雖然已深,院牆懸掛的燈盞,倒是也彆有一番意味。
呼吸著秋高氣爽帶來的涼意,沐惠駐足在一顆桂花樹前。
馨香入鼻,驅散了沐惠因為宴會而有些混沌的意識,人也變得清明了起來。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一塊腰牌落在了沐惠的腳邊。
原本猛地警惕
就要出聲的沐惠,看道那熟悉的‘沐’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什麼人?”
沐惠警惕的低聲衝著腰牌被投擲而來的方向沉聲問道。
“郡主,奴婢隻是替兩位公子傳話的。”
“沐府兩位公子被圈禁宮中,他們隻讓奴婢借機遞了腰牌給郡主,說郡主自會明白。”
“旁的,奴婢便不能多言了,望郡主恕罪。”
那人開口,是一個清秀的女聲。
隻不過人藏在樹叢之中,不見容貌。
聽這聲音又有意隱藏,甚至還有些怯懦。
沐惠秀眉微皺,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站到了陰影之中,一把抓住了那就要離開的侍女手臂。
“你是什麼人?”
“如你所說,如果大哥他們被圈禁宮中的話,為何你能有機會將這腰牌送出?”
“郡……郡主……女婢隻是負責給兩位世子送飯食而已。”
“這兩日世子們聽說郡主得勝而歸,所以才拖了奴婢將此物借機送給郡主。”
“兩位世子平日對奴婢禮待有加,所以……”
“奴婢才會冒險一見。”
陰暗中,那侍女看不清表情,隻能聽到聲音有些急切,又滿含懼意。
“郡主快些放開奴婢,若是被皇上發現端倪,奴婢性命不保。”
那侍女試圖掙脫開沐惠的鉗製。
沐惠突然就送了眉頭:“鬆開你可以,你且莫要離開。”
“本郡主有事問你。”
那樹叢中的侍女,被沐惠抓住的手臂僵硬了那麼一下,最後也隻能妥協:“好。”
沐
惠鬆開那人,那侍女真如其言,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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