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聽得滿臉疑惑:“啥?你不是他媳婦嗎?這又是從哪來了個媳婦啊?”
“哪來的?路上救的!”
薑晚說得風輕雲淡,絲毫沒有吃味的意思。
徑直抱著大西瓜就去洗了洗,切成大塊端了出來:“來,吃瓜!”
“哎呀,高大哥,這就是你家呀!”
翠花身材中等,圓臉矮胖,純真中透著憨厚。
她抬頭望著碩大的院子驚歎道:“哇,家屬院的房子可真氣派啊!”
一進門她看著那碎花的床鋪,立刻就過去摸著那柔軟的床單。
盤腿就座了上去,拍了拍旁邊:“高大哥,來,你也坐!”
頭次見到外人一來就上主人家床上的,高天闊連忙上前阻止。
“我不坐,翠花,你也趕緊下來!”
她平日裡在家上炕上習慣了,不太講究穿著鞋就上去了,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高大哥,你忘了俺們在家的時候,咱倆時常在一個炕上。”
薑晚抱著西瓜啃了一大口,隻聽到關鍵幾個字:“一個炕上?”
高天闊生怕被誤會,連忙解釋:“你說的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你那個時候才八九歲!”
兩家關係好,平日裡爹娘走動多,他都是將翠花當小孩子對待。
翠花大聲嚷嚷起來:“高大哥,八九歲俺們就訂了娃娃親了呀,你怎麼又不記得了。”
高天闊當然記得,隻是麵對這自來熟的翠花這種完全說不通。
李嫂子和李建成一邊蹲了一個,三個人並排動作一致吃著沙瓤大西瓜。
“喔,好甜好大的瓜!”
李建成看著薑晚還在悠閒地吃瓜:“我說嫂子,老高帶女人回來,你當真不管?”
“我又不認識翠花,不知道他們的過往!”薑晚絲毫沒有管的意思。
何況她是高天闊的熟人,也是他帶回家的,她才不管呢。
說好了平日裡扮演夫妻之外,個人的私事一律不過問的。
何況她可不好把人趕走,回頭不得說她這個媳婦容不下老家的落難親戚。
李建成難以置信:“嫂子,你竟然也不吃醋?”
“瓜多好吃啊,吃醋乾啥!”薑晚吃著瓜甜著呢。
李建成深刻懷疑薑晚根本就不在乎高天闊,要不為啥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嫂子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放心,她又不是劉小娜,小薑根本不怕!”
高天闊思來想去覺得翠花住在他家裡麵不妥:“這樣吧,今天晚上我送你去招待所!”
“俺不去!”翠花一聽立刻就坐在床上不動彈:“俺今天就住這裡。”
“反正嫂子也不在家,俺住這裡有啥不行的?”
高天闊臉色驟變:“你,你在胡說啥呢!”
“高大哥,俺可是聽嬸子說你娶了個大文盲母夜叉。”
“長得跟鐘馗一樣醜,那身材跟個大水缸似的。”
“要不是俺當時年紀小不能結婚,高大哥才不會娶那個母夜叉。”
這嘴巴,高天闊硬是攔都攔不住。
翠花說著扭頭看向一旁吃瓜的薑晚:“大姐,你見過高大哥的媳婦不?”
母夜叉大文盲還長得像鐘馗,薑晚被問得嘴裡麵的瓜一骨碌吞下去。
好家夥,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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