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發財了!”
房間內,趙菊花正趴在床上笑眯眯沾著口水數著手裡麵的禮金。
厚厚一摞子的大團結,一起810塊錢呢。
喪禮家屬院的人幾乎都來了,多的一家上了五十塊錢,少的也上十塊禮錢。
去掉她花錢辦的酒席和喪禮用的錢,還賺了五百多塊錢。
“娘,錢不少啊!”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
趙菊花財迷的眼睛笑成朵花,露出豁了的大門牙。
“嗬嗬,那大文盲死的真是太好了,想不到收了這麼多錢!”
忽然感覺到背後一絲涼意,扭頭看去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隻見薑晚正站在她的身後,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啊,鬼啊!”她失聲尖叫從床上掉了下來,手中的錢掉在了地上。
“你,薑文盲,你彆來找俺啊,俺就隻是想賺點錢。”
“又不是俺害死你的,你有仇有怨彆來找俺呀。”
“娘!”高天闊看著她嚇成這樣:“薑晚沒死。”
“你,你騙誰啊!”趙菊花一臉不相信,十幾天都找不到屍體,除非是貓妖成精了。
“是真的!”高天闊拉住她,趙菊花顫抖地伸出手在薑晚的臉上戳了戳。
她這才相信:“哎啊俺的娘啊,還真是活的!”
“還真是九命的貓妖成了精,掉進洪水裡麵都沒有淹死。”
薑晚冷笑著:“娘,你還真是盼著我早點死呢!”
“嬸娘!”
妞妞和強子聽到聲音,從柴房跑過來一把抱住她:“太好了,嬸娘沒死。”
三妮難以置信,紅著眼眶:“嫂子,你,你真的還活著。”
為了收拾劉小娜,薑晚和高天闊商量好了隱瞞她還活著的消息。
薑晚假死的時候到底誰難過,誰在背後幸災樂禍她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三妮和兩個孩子哭得特彆傷心,而這趙菊花卻借著她的死辦喪事大肆收禮金。
想要知道你身邊的是人是鬼,死一次就原形畢露。
折騰了兩天薑晚已經很累了,高天闊腰上還未徹底好,所以他如今還要需要好好休息。
房間的床騰出來給他睡,薑晚為了照顧他打了地鋪。
這幾日洪水退去之後,家裡麵被水浸泡過。
趙菊花和三妮他們回來的時候將家裡麵打掃過一次,家具還算好,被水泡過之後起了皮。
院子養的雞和菜苗幾乎全都淹死了,薑晚買的電視和電風扇也被泡壞了。
辛辛苦苦賺的錢一下回到了解放前,薑晚眼瞅著眼前的一切需要重頭開始。
她去翻找藏在抽屜縫隙裡麵的錢,卻發現錢不見了。
洪水前薑晚收了嫂子們做內衣和劉太太做旗袍的錢,加一起是676.5元。
洪災來的時候轉移太匆忙,她就沒有來得及把錢帶上。
按理說家具都在這裡,唯獨裡麵的錢不見了。
“娘,你見到我的錢了嗎?”
趙菊花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啥錢,俺可不知道。”
這不是一筆小錢,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攢下的創業基金。
高天闊躺在床上看著她焦急的臉色:“怎麼了?錢不見了?”
薑晚冷眸掃向趙菊花:“我記得就是藏在這裡的,難不成家裡麵出小偷了?”
妞妞一聽趕緊搖頭:“嬸娘,俺沒有偷!”
強子也跟著附和:“俺沒有偷錢,二叔說過小孩子要誠實,不能偷東西!”
薑晚也相信不是孩子們拿的,那這家裡麵就隻剩下三妮和趙菊花。
三妮目光悄悄地看向趙菊花,支支吾吾半晌:“俺,俺記得當時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是娘擦的這個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