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是痛的,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雖然這個場麵在她的腦海裡麵想過無數次,但是看到的時候確實如此的觸目驚心。
薑晚隻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就算是他死了也要再見他最後一麵。
後悔和悔恨瞬間淹沒,眼角的淚水就跟斷了線。
她抬起腳步朝著病床走去,如此近的距離不知道走了多久,踉踉蹌蹌的腳步沉重。
終於,她走到了高天闊的麵前,不相信白布下麵的人就是高天闊。
那天要不她忽然出現,高天闊也不會被懷疑,更不會因為保護自己受傷。
她的手顫抖著緩緩掀開了蓋在他臉上的白色床單,高天闊緊閉著眼睛臉色慘白。
“嗚嗚嗚!”薑晚終於按捺不住哭出了聲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保護我你根本就不會死。”
“我之前跟你問我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其實我是騙你的。”
“我這樣說隻是為了想跟你離婚,我現在後悔了,以後我再也不提離婚的事了,你醒過來好不好?”
“……”
薑晚哭的聲音都開始沙啞,如果可以的話她情願受傷的人是她。
忽然,床上傳來一陣長籲聲:“呼,誰呀!”
緊閉著眼睛的高天闊緩緩睜開,看著哭聲不斷的薑晚:“小晚,你在乾什麼?”
薑晚睜大眼睛看著高天闊,嚇得臉色一陣慘白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死了的人忽然活了,這是詐屍了?
她驚愕得差點窒息:“你,你不是死了嗎?”
兩個人四目相對,剛才他一動不動的睡著了都會覺得是個死人。
有三妮剛才欲言又止,薑晚自然是以為高天闊已經死了。
還有這頭頂上都蓋著白布了,不是死人才會這樣嗎?
高天闊一臉懵地看著她滿臉淚水,說話還有些氣虛:“你說誰死了?”
“是妞妞和強子說的!”薑晚扭頭看向門口的兩個娃子:“你,你們不是說讓他安靜的去嗎?”
站在門口的兩個娃子身子脖子看著她,一臉疑惑道:“嬸娘,俺沒有說呀。”
“俺是說醫生讓二叔安靜地去睡覺,不讓任何人去打擾他。”
“俺擔心二叔睡覺冷,特地給他多蓋了點被子!”
什麼?誰家蓋被子把頭也蓋上的,還以為是人都已經死了呢。
高天闊傷到了動脈流血不止,好在薑晚給他輸了血,雖然危險但是沒有傷到心臟。
他今天也是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醫生讓他好好的休養不讓人打擾。
三妮和兩個孩子早上過來,知道高天闊受傷的事情特彆傷心大哭了一場。
薑晚剛才太難過了,所以壓根就沒有聽完孩子們的話。
結果鬨出了這麼大的一場烏龍,差點讓她自責地以為高天闊死了。
“你們可真是……”薑晚很生氣瞪著兩個熊孩子,此刻拳頭都硬了。
雖然生氣,但是看到高天闊沒事卻還是喜極而泣:“太好了,你沒死!”
看到他沒事竟然如此的開心,高天闊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聽說是你給我輸了血?”
早上醒來的時候李建成就跟他說了,薑晚是如何為他輸血又是如何擔心他的。
“恩,當時你情況危險!”薑晚走過去扶著他坐起身。
將床的高度調整到了舒適的位置,這才坐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