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起來。”薑晚羞憤地拉著他。
這要是被人看到了還以為她是隻母老虎,在家裡麵讓自家男人罰跪呢。
“不起!”高著更緊的抱著她的腿:“你要走,我就不起來。”
何止是耍無賴,都開始不要臉不要皮了。
媳婦都要跟自己分居了,還要什麼臉皮和麵子啊。
高天闊心裡一橫:麵子是個啥,能吃還是能當錢花,都沒有媳婦重要。
兩個人僵持了半天,門外傳來三妮的聲音:“嫂子,你在屋裡麵嗎?”
聽到裡麵兩個人的爭吵聲,不免過來關心一下。
薑晚氣的手裡麵的包都扔在地上:“行了,我不走就是了!”
“真的?”他抬頭看著她一臉不信的表情:“那你保證不離家出走,不跟我分居。”
“真啊!”薑晚快被她氣笑了,這怎麼還不相信人呢?
“那拉鉤!”高天闊伸出手指頭,要跟她約定。
她忍禁不禁,氣道:“高天闊,你是小孩子嗎?”
難不成她薑晚說話這麼不算話,他是太害怕失去她了,萬一真跟她分居的話怎麼辦?
眼看著他就是不鬆手,三妮在外麵問了好幾次了。
薑晚深吸一口氣:“行!拉鉤就拉鉤!”
她伸出手指頭給他,高天闊還真學著小孩子那樣跟他勾了一下手指才鬆開她站起來。
三妮推開門,看著高天闊跪在地上一臉驚訝:“二哥,你跪著乾什麼呢?”
“沒有啊,我,我這是在鍛煉身體!”他淡定地從地上起來然後壓了壓腿。
然後再坐了個伸展運動,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運動好了,我去做飯。”
還真以為他不要臉呢,其實還是要臉啊。
薑然此時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了,真是拿這人沒辦法。
雖然有些生氣,但是好在趙菊花母子兩個人搬出去了,這日子應該能稍微消停點。
翌日,清晨。
薑晚正在床上睡得迷糊,被一陣陣的吵雜聲吵醒。
“小晚,快點起來!”高天闊匆匆進來:“家裡來了好多人。”
薑晚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趕緊穿好衣服出來。
家中的院子裡麵裡裡外外站了二三十個人,都在等著她呢。
李嫂子趕緊跑了過來:“小薑啊,你咋才起來。”
“李嫂子,這是咋回事?怎麼我家來這麼多人?”
“哎呀,這些都是家屬院的嫂子們,都是過來應聘縫紉車工的。”
這家屬院碎嘴子果然厲害,一晚上的功夫整個家屬院的軍嫂來了一半。
就連平日裡不對付的林嫂子也來了,要不是這麼宣傳,薑晚都不知道這些嫂子們竟然全都會縫紉活。
“小薑啊?俺們都會縫紉活,就是不知道你那上班累不累?”
“就是啊,這工資是多少?你這個體戶的話勞保福利如何?”
“俺們平日裡有幾天休息,影不影響咱們在家做飯帶孩子?”
“……”
幾個嫂子嘰嘰喳喳詢問起來,賺錢的事情誰不願意做呢?
這個年代個體戶還是很少的,真正到了九十年代才開始多起來。
所以對於她開廠的事情,在場的人們都多少保持著觀望的態度。
“嫂子們,不要著急!”薑晚現場解釋起來:“我這雖然是個體戶,但是福利工資都不會比國企的差。”
“工資是一個月八十塊錢,還有加班工資和效益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