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懶得聽這母子兩個人炫耀,吃過了早飯之後便騎著車去了法院。
“你說什麼?撤訴了?”薑晚聽到工作人員的話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她手中的材料都還未交出去,怎麼可能會撤訴呢?
工作人員拿了一張單子:“這是本人簽的名,咋還忘記了呢?”
她拿出撤訴的單子,下麵赫然寫上了高小娜的名字。
工作人員生怕自己出了差錯:“上訴人來簽的字,你看看這不會有錯的。”
這個是三妮的名字,可是三妮怎麼可能會來簽字。
她一把拿著上訴單子,騎著車就趕到了工廠。
三妮此時正在工廠打掃衛生準備開業的事情,雖然受傷的手石膏已經取下來了。
但是還是不能夠隨便活動,隻能用另外一隻手費勁地打掃著地麵。
忙乎完了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子,這才拿起了高中的書本看起了書。
“三妮!”薑晚忽然出現,帶著滿心疑惑地走了過來。
“嫂子,你來了!”見到她,三妮趕緊搬了凳子擦了擦上麵的灰塵。
“這工廠可真大,我收拾了兩三天才擦乾淨,這凳子還來不及擦。”
薑晚沒有坐,麵色嚴肅地看著她,讓她心裡麵不禁有些不安。
“嫂子,你這是咋了?出啥事了?”
她將那張單子放在她的眼前:“三妮,我問你,這個撤訴的單子是不是你去簽的字?”
三妮看到嫂子眼神立刻閃爍起來,支支吾吾:“俺,俺正打算告你來著。”
薑晚剛剛還在想著會不會是有人背地裡偷偷冒名頂替,看起來還真是她自己簽的。
“為什麼?”她為了給三妮討回公道,忙裡忙外做了很多事,還因此被劉廠長報複。
結果她可好,背著自己悄悄地去撤了訴。
“嫂子,對不起,俺知道你是為了俺好。”
三妮眼淚嘩啦啦地流:“俺聽說你之前為了劉廠長的事情受傷,俺就想著乾脆彆告了。”
隻是這個原因?薑晚覺得她還有事隱瞞自己。
她眼神嚴厲地再次質問:“三妮,你說實話,到底是咋回事?”
“前幾天娘找到俺說,同意俺去參加高考,但是必須要撤訴才行。”
三妮說得擦了擦眼淚:“俺一直想參加高考,可是娘一直都不同意。”
“俺本來想撤訴的,但是娘說了這要是打了官司身上就有案底了,到時候就算是考上了大學人家學校也不會要俺。”
又是趙菊花這個老太婆,竟然背地裡搞這種事。
薑晚有種被背叛了的感覺,趙菊花就算了,就連三妮也瞞著她。
她咬了咬唇狠下心:“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以後你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了。”
薑晚很生氣,但是比起生氣更多的是失望。
“嫂子,對不起!”三妮看著她轉身離開,後悔地哭了起來。
從工廠一出門就下起了雨,薑晚心情抑鬱地淋著雨朝著家裡而去。
整個人感覺渾渾噩噩的,走路的步子也有點飄。
忽然,一隻手將她用力的拉了一下,薑晚扭頭看去竟然是孫劍楓。
“你怎麼在淋雨?”正在路旁躲雨的孫劍楓看到她,這麼大的雨她不騎自行車一個人在路上走,渾身都濕透了。
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頭發也全都濕了。
薑晚捏了捏太陽穴,頭痛地看到他:“你怎麼在這裡?”
孫劍楓正跟人談生意,結果出來的時候忽然下雨就在這裡躲了一會兒。
結果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