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春蘭還以為她要動手打人,結果竟然忽然下跪。
“你,你這是乾啥?”她連忙後退:“你快點起來。”
“俺不起來,俺知道俺是個罪人,把你們趕出門還讓剛子耳朵聾了。”
“你不原諒俺是對的,要是俺也不會原諒,而且之前俺還對你們這麼不好。”
“但是你能不能晚點再起訴俺,俺現在就隻想多照顧照顧剛子。”
這趙菊花一把拉住她:“等剛子的傷好了,俺在去蹲監獄行不行?”
“你說什麼!不可能!”汪春蘭沒有想到她為了不被起訴竟然能編出這種話來。
她態度非常的堅決:“俺跟你說你趕緊走,彆在這裡跪著,俺是不會原諒你的!”
“你要是不原諒俺,俺就在這裡跪著,你啥時候原諒俺啥時候起來。”
趙菊花這耍不要臉的手段又開始了,反正隻要自己不要臉,就沒人能拿她有辦法。
這死皮賴臉的德行真是恨不得狠狠抽她一嘴巴,汪春蘭被氣得臉色鐵青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你可真是臉皮厚,你願意跪就跪著吧!”
說完轉身就朝著屋裡麵走去,‘咚’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娘!”三妮都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去將她拉走。
趙菊花就跪在那裡,推開三妮的手:“俺不走,要走你們走!”
“三妮,彆管她了!”薑晚拉著三妮離開:“她自己的事情讓她自己解決。”
至於最後到底是什麼結果,都是趙菊花自己能夠接受的。
趙菊花跪在院子裡麵,不一會兒功夫這腿就開始麻了。
要不坐牢,要不跪著,自己選的路自己跪著也要繼續。
“娘!”屋內,剛子和妞妞悄悄地朝著外麵張望:“阿奶還跪著呢?”
汪春蘭生氣地斥責道:“什麼阿奶,她不是你們的阿奶!”
剛子和妞妞趕緊閉上了嘴,娘心裡麵恨她的緊,他們必須要跟娘一條心。
妞妞立刻嚷嚷起來:“是,就讓她跪著,不要管她。”
剛子看著窗戶外麵的趙菊花,崛起了小嘴:“你說她能跪多久啊?”
妞妞拉了一下剛子的衣服:“管她跪多久,跪死了也不管俺們的事!”
不要忘了他的耳朵是誰打的,今後這右邊耳朵就聽不到聲音了。
薑晚最近也在跟劉太太那邊打聽,看看香港或者國外是否能夠做耳膜修複手術。
如果能夠有手術修複的可能,不管多少錢都應該讓剛子試一試才行。
今天她很早就來到了工廠,因為孫劍楓那邊聯係上了白桃花。
說是今天就來這裡簽約,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整個工廠的員工都聽說了。
一大早行三妮就換了最漂亮的裙子,還買了一束鮮花在等著。
‘吱啦!’車子此時停在了門口。
“來了,來了!”不知道誰喊一聲,工人們紛紛朝著門口的方向張望起來。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白色洋裝的女人從車上下來,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
女人身材妖嬈,一頭大波浪看起來時髦又洋氣。
一個年輕的女孩趕緊將傘撐了起來,搭在她的頭上。
孫劍楓跟在旁邊,特地帶著她朝著工廠走來。
“孫總啊,這就是你們的公司?”
白桃花停下腳步,仰起頭看著眼前的工廠,滿嘴地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