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高天闊終於脫離了危險可以出院了,下午薑晚就給他辦了出院手續。
小山開車來接他,一家人總算是徹底從流感中走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看到整個小鎮就像是剛剛經曆過了一場浩劫似的。
路上開始漸漸有了人氣,商店和供銷社也都開了門。
這個年過得可真是夠心驚膽戰,雖然流感還沒有徹底消失,醫院感染的人數開始變少。
“我們回來了!”推開家中的門,家裡人全都在這裡等著了。
“二哥,嫂子,你們可回來了!”三妮激動地上前:“還好你們都沒事。”
“放心吧,我這身體不會有事的!”高天闊拍著胸口,結果又咳嗽了幾聲。
不知道是誰之前在醫院門口暈倒了,這人就是喜歡逞強。
“嗬嗬嗬!”汪春蘭笑著道:“你還是彆勉強,人家都說了這最起碼半個月才能好徹底。”
“你可要好好在家裡休息才行,等到流感徹底結束才能出門!”
“好,我知道了!”高天闊的聲音還是有點沙啞。
一家人都齊齊整整的真好,薑晚看著所有人:“哎,娘和春喜呢?”
提到趙菊花全家人都在翻白眼:“娘在花園裡麵種菜呢!”
種菜?這會兒雖然已經過完年了,但是距離春天還有點時間。
這個時候種菜咋可能長出得出來?三妮指著院子的方向:“你趕緊去勸勸她吧。”
“是啊,我們是說什麼都不聽,真的是沒辦法了!”
這趙菊花又要搞什麼?薑晚和高天闊推開了院子的門。
頓時一股臭味迎麵撲了過來,這味道酸爽得讓人難以言喻。
“嘔!”薑晚捂著口鼻:“哇,這是什麼味道了,這麼臭?”
高天闊倒是沒有感覺,因為流感中這鼻塞聞不到任何的味道。
“哎呀,小晚和天闊回來了?”趙菊花頭上戴著一個頭巾,白色的口罩將自己的臉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
身上穿著乾活的工作服,腳下老式雨鞋,手裡麵拿著一個大糞舀子。
她正從旁邊的糞桶裡麵挖著肥料,給地上的蔬菜施肥。
“哎呀,娘,你這是要乾什麼呀?”高天闊看著這神操作都驚呆了。
“種菜施肥啊,俺還能乾啥?”趙菊花笑眯眯地道:“你們看,俺種的菜出苗了。”
施肥大糞?薑晚差點就要掐住自己的人中:“天啊,你從哪裡弄來的肥料?”
“當然是咱們自己家自產的,這蔬菜必須要有肥料才能長得好。”
自家的?薑晚更加難以置信,被這臭味熏得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
一旁躲得老遠的張春喜跟趙菊花幾乎一個造型:“我不想來,劉嬸子非要抓著我施肥。”
“她說想要嫁到老高家就必須要學會種菜,否則就不讓我進門。”
“還不讓俺們去廁所,都必須要收集起來施肥,我真是沒辦法了!”
張春喜捂著嘴巴扭頭衝進屋裡,這臭味可真是要命散得到處都是。
“施肥就受不了了?看看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沒用,俺們在老家種菜天天澆糞水。”
趙菊花嘀嘀咕咕,又繼續開始給菜苗施肥。
“娘啊,彆鬨了,這裡是家屬院不是咱們老家!”
高天闊上去就要將她手裡麵的糞舀子搶走:“這麼大的味道你就不考慮鄰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