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平原,流光寶塔。
忽有微風起,拂過萬物。
整片天地,似乎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天雲宗一眾化神大修士,忍不住冒出冷汗,一股股寒意彌漫身軀。
他們的瞳孔中,隻有一人,那傲然而立,卻猶若無敵的白發青年。
霓峰弟子,長青!
入宗不超一月,金丹境修士,他們一眾化神大修士甚至從不曾重視過。
而如今,恰似這他們從不正眼瞧上一瞧的金丹修士,卻僅僅一拳,將他們敬畏的流芝師叔敗於流光禁製塔前。
流芝嘴角溢血,他瞳孔更是微微顫栗,眼中有怒、有驚,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一個金丹修士,怎麼可能敗他?
“這家夥絕不可能是金丹修士!”流芝心中咆哮著,似乎在發泄自己所受的屈辱,或尋找一個敗得心安理得的緣由。
長煙在其後,望著秦軒的背影,此刻終於回過神來。
“師弟!”她臉色凝重,苦笑道:“你太莽撞了,若是此事被傳入到天雲宗內,你可曾想過後果?”
金丹上品敗半步真君啊!
整個北荒都不會再出一人,可以想象這一則消息傳入到天雲宗會引起何等波瀾。
那些宗門長老,活了萬千年的存在,又會何等質疑。
更何況,秦軒還是身處傳承入天雲宗,那些強者甚至會覬覦秦軒所擁有的傳承也不一定。
長煙很清楚,宗門其中自有險惡,而秦軒卻無自保之力。
就算秦軒天資逆天,堪比龍鳳,更能輕鬆敗化神。
但,元嬰真君呢?甚至,返虛道君,合道大能!
一旦這些存在對秦軒動手,秦軒豈能還有活路?
秦軒身遭血氣漸漸平緩,收入體內,他眼中平靜,也不曾回答長煙傳音。
他漠然的望了那一眼滿是驚悚的天雲宗化神大修士,終於有一名弟子回過神來,著不失驚恐的喝道:“長青,你敢打傷流芝師叔!竟敢對同門弟子動手……”
話語還未落,秦軒便微微轉頭,他眸光淡然若水,落在那弟子身上。
僅僅一刹,那弟子的喉嚨像是被捏住了一般,臉色更是猛然發白。
秦軒淡淡一瞥,收回目光。
他負手而立,聲音平靜自口中徐徐傳出。
“憑爾等化神,也敢在我麵前聒噪?”
“若非看在天雲宗同門的份上,爾等早已經被鎮殺於此!”
秦軒不曾再看向任何一名天雲宗弟子,話語微頓,隨後,平緩吐出一字。
“滾!”
音落,平靜若微風,但落在那一眾天雲宗化神大修士的耳中,卻猶若雷鳴滾滾,驚動心神。
“你……”
有人惱怒,欲張口嗬斥,但餘光掠過那慘敗的流芝等人,心中驟然發寒。
這是一個橫行無忌之人,連流芝都敢打傷,連流芝尚且不敵,更何況是他?
“走!”
流芝艱難的支撐起身軀,那一拳,他胸口近乎裂開了數塊骨,此等傷勢,便是他想要恢複也尚且要一段時日。
流芝眸光陰沉,注視著秦軒數息後,在一眾化神大修士的攙扶下,狼狽離去。
“長青,此仇,我流芝記住了!”
流芝的聲音自遠處傳出,徐徐入秦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