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菲看了看陳碩,說道:“我沒經曆過,所以不知道對不對,但我感覺,世上總會有兩個命中注定的愛人。
而當他們碰到一起時,也必然是能夠產生這樣如火焰般熾熱的愛情的。”
陳碩接著道:“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意思是說有些人雖然相交已久,卻如同初識一般。有些人剛剛認識,卻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一見如故。
說的就是這種感情。
這種感情是否能夠持久,誰也不敢保證,但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是有可能如同劇中一般,短暫而璀璨的。
當然,你如果說劇中的感情,就不能單單隻說隨風和小妹那烈火烹油的感情。
劉捕頭和大姐,劉捕頭和二姐所呈現的,同樣也是感情的一種。
或許,如果隨風和小妹沒有死,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走上如劉捕頭和大姐一般,由愛生恨,最後生死相向。
但現在沒有如果,有的隻是他們純粹而熾烈的愛情之火。
五個人物的三段感情,其實也正是展現了愛情的數種可能。
愛情是個很宏大的話題,不是一個兩個人,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夠代表概括的。
我想,張導隻是將他自己所看到的愛情色彩,在影片中,通過我們展現出來了而已。”
對於他的說法,大家倒是很能接受。
確實,愛情不是隻有一種色彩,每個人都能夠從其中看到屬於自己的顏色。
指不定就綠油油的呢?
張毅謀又接著說道:“其實我們並不怕片子被人質疑,大家對這部作品的所有爭議,都是對我們的肯定。
這種類型的電影,要製造3分鐘一個的高潮,可能最後被記住的隻是其中一個片段。
但是這3分鐘是觀眾沒有見過的,就夠了。”
這話一出,頓時令這個問題上升了一個層次。
一部好的作品,該如何去定義?
讓影評人稱讚?讓觀眾喜愛?還是讓世人記住?
如果隻是讓人記住的話,那麼這部片子無疑是做到了。
而且還不是被當做笑話一般的記住,而是有著讓人驚歎的點。
如那一段水袖擊鼓舞。
這一段為時四分鐘的舞蹈,必將被人所銘記。
又聊了一會這個話題,也采訪讚揚了一下陳碩。
記者又將問題指向劉得華。
“我們都知道,劉得華先生如今成了新晉的金馬影帝。你在拍攝張導的戲時,會不會有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謝謝。”劉得華先是雙手合什,對記者提起他金馬影帝的事表示感謝,隨後正色道:“恰恰相反,我感覺我已經在竭儘全力的表演了,但總是覺得還是沒有達到張導的要求。”
“張導,是這樣嗎?”
“華仔謙虛了,其實他表現的很好,我們當初找他,就是因為覺得這個角色他能夠演繹的過來。”
“感謝張導的認可與包涵。”
又有人問道:“劉先生覺得自己不足的地方是哪裡呢?”
劉得華認真的說道:“對於最後陰謀曝露之後的刻畫稍顯不足,總感覺我演的不是那麼的到位。”
他是真感覺,自己在最後的段演的不夠好,沒有演出那種野心勃勃,為了欲望舍棄一切的感覺。
“確實,當時我們在看的時候,總感覺劉捕頭還應該再外放一些,那這是否代表著,你在那場戲中的表演不合格呢?”
聽到這話,劉得華不禁眼神一變,這個問題已經可以說是滿滿的惡意了。
他如果承認了當時的表演不合格,那豈不是說他的金馬影帝,有些浪得虛名?
如果否認,自己剛才都已經說了,感覺不足,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看了看那名記者,是來自香江的,那就怪不得了。
正當他思考該怎麼說時,陳碩突然開口道:“其實也不能這麼說,華哥之所以覺得自己演的不夠,是因為他太過善良,演這樣的角色時,也會心有不忍。
就如同張導所說的,請華哥來演就是因為他適合這個角色。
從雪地大戰中就能夠看得出,劉捕頭並不是個絕情的人,他會因為女兒的死而失魂落魄的離開。
因此在最後的關頭,雖然他渴望著權利,但並不代表著他對大姐、對飛刀門沒有了一點感覺。
也正是因為他沒有做到絕情覺性的地步,最後他才會被隨風所殺。
也就是說,實際上,華哥的演繹才是對這個人物的正確詮釋,沒有一點問題。”
張毅謀也接著說道:“對,我們這部電影從頭到尾,一直在講情。
所有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他們為情而生,為情而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正是因為有了感情,才有了隨風與小妹的壯烈,才有了劉捕頭和大姐的生死糾葛,才有了這部劇。”
電影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並不是被創作出來的,而是眾多創作者的靈光一閃,然後發現了一個本就存在的東西。
就如同《十麵埋伏》,張毅謀等人當初創作的時候,跟這個故事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是就這麼隨著一遍遍的更改,一遍遍的打磨,才有了一個初步的雛形。
又經曆了種種的磨難,種種的妥協與靈光一閃,才造就了今天這這版《十麵埋伏》。
然而,一版已經定了型的作品,在不同的人眼中,同樣有著不同的模樣。
這就是作品的魅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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