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呈本能地看向閔遺手上的書籍,一看之下瞳孔猛地一縮。
怎麼會,那本功法他明明應該藏得很好的,怎麼會被搜出來的?
驀地,他想起來了,之前他要再給這本功法找個安全的存放之處,然後那幾個辦事不力的長老就過來了,他便將功法往床上一丟,就去應付那些長老去了。
再然後,他就被敲暈了帶走,也沒有來得及給這本功法找一個更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悔啊,他後悔極了!
不過,想要從他的嘴裡得到答案,那是不可能的。
他怎麼會說出來呢,那可是他最大的秘密。
但很顯然,他心裡再怎麼信誓旦旦,嘴巴卻已經張開了,“這本功法是二十多年前,本宗主與聖女宗宗主相識之後,從她處騙來的。”
他如實地說道。
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抬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都說了什麼?
明明心裡都打算好,什麼都不說的啊。
為什麼嘴巴好像跟不上腦子似的,就直接給說了出來了呢?
“嘖。”
千苡星輕嘖了一聲。
心裡對這個夜劍宗的宗主,都佩服了幾分。
這長得也不怎麼樣嘛,居然能從聖女宗的宗主手裡,將人家修習的功法給騙過來,真是能耐了啊。
“倒是個有本事的。”
她此話一出,那兩位老祖臉色頓時不好了。
他們夜劍宗出了這麼一個宗主,都可以想象得到,以後數十年,都不敢再出去溜達了。
“除了這本功法,你手上還有什麼其他功法?”閔遺又問。
“沒有了。”
原本捂著的手,不自覺的鬆開,夜呈再次回答了問題。
這一次他眼中肉眼可見的慌張。
明明他想要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的,可是當閔遺問話之後,他身體所有的行動都在告訴他,他的四肢與嘴巴,都不聽他自己的使喚。
就這麼直接說了。
“那個女人小氣得很,隻是一些再是普通不過的功法,隻給了這一本,其他的說什麼都不肯給了。”
“任憑本宗主怎麼哄著她,她都不肯給,真真的小氣,還可恨!”
說起這個事情來,夜呈就覺得那聖女宗的宗主死了也是活該。
那時候,他說了多少的好話啊,哄了她那麼多日子,才得到一本基礎功法,其他的,竟然一點兒都不肯再給他的。
白瞎了他學來的一籮筐一籮筐的甜言蜜語了。
要不是隻有這麼一本基礎功法,在聖女宗被滅的這些年裡,他的修為也不會隻增進了這麼一點點。
他每天都害怕自己修為停滯的事情,會被宗門裡這兩個老不死的給發現。
現在好了,還是被發現了。
他心裡那個恨啊。
思及此,他才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腦子一熱,就要去給聖女宗的宗主報仇呢?
要是他不那麼激進,再等等,是不是自己的秘密就不會被發現了?
雖然隻有一本基礎功法,但是隻要他多弄一些女子來,修習這本功法,再同他一起雙修,積少成多,他的修為還是會上去的啊。
他有什麼好急的呢?
現在想想,真的是悔得不能再悔了。
四人聽到他的話,腦門上同時浮現出一連串的問號。
這還恨上人家了,人家能給你一本功法,就已經是被你哄得找不著南北了吧?
要是聖女宗的人都那麼容易被哄,那整個季月位麵,都是修習聖女宗功法的女子了,哪裡還輪得到聖女宗在季月位麵囂張那麼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