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阿遠猴兒,無恥的阿遠猴兒,我早就該猜得到,你的線人已經打到了我的內部,哈哈哈哈哈,我是殺不死的,等我活過來,我要讓你……”
聲音戛然而止。
待黃鼠狼從詭鏡回過神來,屋裡已經結束了戰鬥,阿遠醫生端著用過的針頭藥品瓶,腋下夾著一隻奧特曼玩偶,走出臥室。
見到黃鼠狼盯著鏡子看,他也跟著看了兩眼鏡子。
鏡子,那隻大怪物露出了正麵。
朱珠!
阿遠的女朋友。
我的乖乖隆地洞,豬寶兒竟然在阿遠猴兒心目是這副形象。
阿遠在鏡子前遲疑一下,咽了口唾沫,收回視線。
轉頭見到黃鼠狼端起了手機。
準備偷拍的黃鼠狼,尷尬的放下手機:“我……我就是看看手機還有沒有電。”
話音剛落,手機裡傳出一聲哢嚓聲。
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呀。
黃鼠狼兩隻爪子,扣著地板:“誤觸了,誤觸了,我這就給刪了。”
黃鼠狼當著阿遠醫生的麵刪掉照片。
阿遠將腋下的奧特曼放到茶幾上:“打了一針安定。”
抬手看看手表上的時間:“現在是五點半,大概是半夜十二點左右過藥效,到時候會有值班醫生,如果陳卓情緒還是這麼激動,可以再打一針。”
“其他人行嗎?阿遠醫生,你值個班吧,你放心,不會再有其他亂七糟的事。”
黃鼠狼露出懇求的表情,它瞧不上普通人,阿遠卻是個例外。
阿遠沉思一下,回想起那年今日,也就是上個月,他被陳卓堵門口的一夜。
糾結良久,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好吧。”
說完,就與保安們一同離開了。
陳卓一消停。
世界都消停了。
馮寶換玻璃,樓靈修家具,馮寶打掃衛生,樓靈做護理……
終究是馮寶和樓靈扛下了所有。
……
秋風瑟瑟,天色漸暗。
臨近秋,寒風已顯露鋒芒。
金海市上空,萬家燈火,在黑暗的世界,猶如一團溫暖的光,安靜、祥和。
鏡頭下拉。
穿透某棟高樓。
樓頂一戶,男主人窩在客廳裡忙著工作,身後時鐘顯示十點五十。
繼續下拉,一隻狗窩在狗窩裡,發出哼唧聲。
一層一層,無不在訴說這隻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直到,畫麵停頓在一間客廳裡,視線左右搖晃,穿透一間臥室的門。
徑直對準床上的人。
卸了妝的紅花婆婆,麵色蒼白,滿臉大褶子。
穿進紅花婆婆的睡夢。
睡夢,紅花婆婆身處在一處繁華的鬨市,朝陽升起,過往行人朝氣蓬勃,而她,麵狀死態,身著花紅柳綠的廉價衣物,將她映襯的更加沒有血色,頭上帶著一朵枯萎的紅花,死氣沉沉。
大街上的人,紛紛對她指指點點。
“這老太太怎麼這麼老?”
“太醜了吧,這麼醜還敢出門?”
“穿的啥啊,腦子有毛病吧。”
“離她遠點,晦氣。”
“媽媽,這老太婆好老好醜。”
她與眼前的一切,形成了鮮明的反比,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將她圍成了一個小圈。
“你們看,她的褶子都快能藏下一枚硬幣了。”
“胸都快耷拉到肚子去了?”
“醜人多作怪。”
無儘的嘲諷,無不是她內心最抵觸的話,她怕老去,不甘容顏逝去。
“你們就不會老嗎?你們就會永遠年輕嗎?”
紅花婆婆大叫著,在睡夢動用術法,將那些對她說道的人通通打死。
奈何越打越多,聲音越打越大。
現實,躺在床上的紅花婆婆,從被窩裡散出大量黑氣,短短幾秒,被子好似經曆了百十來年,漸漸的變得腐朽破敗。
屋內所有物品,都在以肉眼所見的變化在腐朽。
【係統提示:反噬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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