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陳卓會反悔,白正成緊著安排好進山的車輛。
陳卓穿戴整齊,與澹台明月邁上一輛南陽鎮魂司的大巴車,甭說山路多崎嶇,就大平地,他也不想再坐一次蛋二弟開的車。
百十來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越是臨近陣法,霧氣的血色越濃烈。
陳卓坐在大巴車裡,跟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似的,扒著車窗。
“蛋二弟,你看,這裡的霧氣是紅色的。”
澹台明月陷入自己的思緒裡,她在想著死生門陣法到底是出自哪鬼界一殿之手。
陳卓見蛋二弟沒理會,回頭大手一把拽住蛋二弟的胳膊,往車窗前湊:“蛋二弟,你快看,你快看。”
澹台明月那張俊俏的小臉差點沒跟車玻璃來一個零距離接觸。
陳卓新奇的指指樹梢上的雪:“蛋二弟,你看雪也是紅色的。”
澹台明月:“……”
想要打死陳大卓的第一萬兩千百十一次。
“蛋二弟,你看到了沒有?”陳卓舔著個大臉繼續追問。
澹台明月壓住心的怒火:“我看到了,你自己看吧。”
後坐的樓靈跟著起哄。
“卓同誌我看到了,你看樹梢上的水珠子都是紅的。”
樓靈捧場道。
“二卓你也看到了吧,你看你看,那有隻鳳凰。”
馮寶懷抱的大背包裡,鑽出一個黃絨絨的腦袋,黃鼠狼眺望窗外,神特麼的鳳凰,就是隻濕漉漉的野雞。
安靜的大巴車上,因為陳卓的每一次發現,而變得熱鬨非凡。
如果沒人理他,他叫著叫著也就作罷了,如今有個陳二卓在場,那是發自內心的捧陳卓。
好像也不對,隔著三排坐還有個周馬屁,那是見縫插針的捧。
這一路,不像是去救人的,而是像是去旅遊的,一點緊張氛圍沒有。
上午十點鐘,車子停在絕塵夫子等人進山的路口。
百十來人下車。
白正成作為進去過又出來的人,理當是個帶頭人,有義務提醒眾人。
“大家夥注意了,前麵沒有路了,前往死生門陣法需要穿過這一片樹林,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這片樹林受陣法影響,陰陽顛倒,空間錯亂,一定要後麵的人拉著前麵人的衣服,有序的行進。”
白正成對著大夥高喊道。
站在一旁的周愛國,撓撓麵罩與臉頰的縫隙處,粗著嗓門道:“哪有那麼麻煩,驅魔警署的人,掏繩子。”
驅魔警署的人,紛紛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裡,掏出一截繩子,繩頭帶有一個扣環,扣在前人的繩索尾部,形成了一條百十米的繩索。
白正成尷了個尬了,驅魔警署還真是彆的本事沒有,保命的法子一大堆。
陳卓和澹台明月打頭陣,一條長長的繩索隊伍,朝著樹林前進。
走了五分鐘。
“蛋二弟,陣法沒啥好看的,要不回去吧。”
“那你回去,我進去看看。”
“唉,我卓同誌又怎是一個拋棄好戰友的人。”
十分鐘後。
“蛋二弟,我們回去吃一份紅燒豬蹄再來好不好?”
“不好。”
“哦!”
十三分鐘後。
“蛋……哦。”
陳卓沮喪著臉,垮著身子,他不想走,他真的不想走,如果說前麵有紅燒豬蹄,他興許還能走的快點。
……
死生門陣法湖泊旁。
絕塵夫子將找回的二十多人圍成一圈。
外圍十個人,每人手裡拿著一小張陳卓亂畫的花花草草。
裡麵沒有符咒的人則蹲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