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皺起眉毛,挨個瞅了幾人一眼。
“你們毛長齊了嗎?就學人家出來養小鬼,活膩歪了,嫌命長,那不如找棵歪脖樹把自己吊死。”
長舌鬼瞅著銀鈴,勞資還在這呢。
“我看你們歲數不大,不會還沒成年吧,家長電話多少?”銀鈴問道。
幾個年輕人一看情況,都要上家長電話了,那這鬼仙不是自己找來的,更像是小區門口多管閒事的老大媽。
其中一個馬冒頭的,瞅準機會起身就跑,其他同伴見狀,緊隨其後。
銀鈴輕哼一聲,就這點小把戲。
隨同其他小鬼一個閃身,攔住幾名年輕人的去路。
幾名年輕人掉頭繼續跑。
銀鈴等鬼,輕而易舉的繼續攔住去路。
幾名年輕人,畢竟年紀小,經曆的事少,來回跑了幾次,見自己跑不掉,知道害怕了。
“鬼仙,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鬼仙,求放過。”
“鬼仙,我們第一次玩,放過我們吧。”
銀鈴手指頭一抬,麵前那名年輕人雙腳離地,後頸好像有什麼東西將他掛起來了。
銀鈴朝年輕人吹一口氣,吹的年輕人衣物緊貼在身上,口袋裡凸起一個長方形。
銀鈴走近,將手摸進口袋裡,拿出手機。
摁亮,地準年輕人的臉。
可對方帶上了痛苦麵具,無法人臉識彆。
“笑一個。”銀鈴不耐煩道。
年輕人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手機好歹是識彆出了主人的身份。
打鎮魂司報警電話。
“喂?我要報警,青山精神病院西邊這個路口,有人招魂,養小鬼,問我是誰,我是熱心市民,你們快過來吧。”
掛斷電話,銀鈴將手機塞回年輕人口袋裡。
“好好學習,少跟彆人學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說完,轉身離開,進了精神病院。
不到三分鐘,鎮魂司就近的巡邏車駛來,看到五個年輕小夥子被掛在空中。
人贓並獲,能怎麼辦,帶去鎮魂司唄。
鎮魂司裡,羅玉民與五人擦身而過。
羅玉民疑惑道:“大半夜的,人哪來的?”
“十字路口招魂養小鬼的,聽他們描述,報警的是精神病院裡的那幾隻鬼民。”
“招魂養小鬼,這麼點歲數。”
年輕人委屈道:“我們就是看網上說的挺好玩的,我們就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玩玩彆把命玩丟了,帶走帶走。”
幾名年輕人被帶去了審訊室。
經過調查,這幾個確實是被網上的言論蠱惑的,年輕人一時興起,學著網上的步驟舉行招魂儀式,好在金海市,都是一群有鬼民證的鬼,還真瞧不上給幾個更像小鬼的人當小鬼。
這幾個年輕人剛成年不久,剛好可以在鎮魂司關押室裡呆上幾天。
金海市饒是如此,更彆說其他城市了。
全國各地,開始風靡起了養小鬼結冥婚的風氣。
明明精元丹在上市之前,已經儲備了大量的精元丹以備各省所需,至少人人一枚,還是能保證的。
可著這些人,就因為無法在短期內成為修士,而走上所謂的捷徑,依賴鬼物來尋求保護。
後果可想而知。
各地鎮魂司開始陸陸續續接到報警電話,全是因為冥婚養小鬼所產生的災難隱患。
“喂?鎮魂司嗎?你們快來救救我,我養的小鬼突然開始攻擊我家裡人了,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我先生家暴我,說要吸光我的血,你們快來。”
“我老公請了三個鬼回家打麻將,那三個鬼色眯眯的盯著我,我好害怕。”
“我家隔壁養小鬼,噬主了,剛才全是慘叫聲,現在安靜了,關鍵我也養了小鬼,怎麼辦啊。”
這不是給鎮魂司找事嘛。
接到報警電話,鎮魂司肯定不能不管,遇上好點的鬼物,談判補償一下鬼物,是能解決的。遇上不好惹的,人家拒絕解除關係,雙方關係都是在自願的情況下簽訂的,鎮魂司也沒什麼好辦法,除非出了事,才能介入雙方的關係中,可出了事,一般都是大事,已經不需要解決了。
這些嘗過人血滋味的鬼物,欲望貪婪,想要用活生生的生命鑄造自己的實力,從而吞噬更多的人。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對應了陳卓朋友圈的那句: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時隔一個月,全國各地出現數起鬼物噬主案件,好多地方開始小規模的暴亂。
人界,掀起了一場由自己親手釀成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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