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關心,龍天昱隻覺得自己全身的疲憊都消失了。
抓住她的一雙手,捏在指間把玩,把下巴擱在了她的枕邊。
“從不能跟你睡開始,我就沒睡好過。”
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從前他雖然也很不容易睡得踏實,卻也極少徹夜難眠。
仿佛沒有她的溫度與香氣在身邊,他的困意,就被人徹底抽離了一般。
現在,隻是靜靜的陪在她的身旁,嗅聞著她發間淡淡的藥香,他就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安心了。
她還是心軟了。
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床鋪。
“上來吧,一起睡。”
龍天昱卻撐起了頭,邪笑著問道:“你這是在,邀請我?”
那又蘇又慵懶聲音,成功的讓她的身上,泛起了一陣陣的酥麻。
林夢雅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紅著臉說道:“不願意睡就走。”
“願意,心甘情願。”
他快速翻身,滾上了她的床榻。
手腳交纏之間,兩人都似乎找到彼此最為契合的位置。
“今天的事情,你給我老實交代。平常看你也沒那麼好心,怎麼今天就想著英雄救美了。”
“太醜,沒救。”
林夢雅:......
她斜著眼睛瞪了他一下,氣鼓鼓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是有個比她漂亮的,你就準備救人了是麼?”
龍天昱努力的忽視已經摸到了腰間軟肉的小手,氣定神閒的解釋道:“除了你之外,這世上還有美人?”
嗬,林夢雅收回了自己的小爪子,鄙視的看著自家男人。
男人,你的名字叫虛偽。
“那可說不定,人家不是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麼。”
龍天昱立刻眉頭皺緊,看似嚴肅認真的說道:“我的眼界太小,隻能容得下世間著一朵奇葩。”
聞言,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算了,還是不要跟古代人科普現代網絡習慣用語了,太累。
頓時,她覺得自己真實又善解人意又單純良善,瞧她,都會給自己找台階下了。
小手該掐為撫摸,環住了他的腰。
“你沒受傷吧?”
“沒,區區一匹瘋馬,哪裡能傷得到我。”
龍天昱如蒙大赦,趕緊樂顛顛的抱住了自家夫人手感極佳的細腰。
兩人靜靜相擁了片刻,林夢雅把腦袋藏在他的懷中,閉著眼睛,疏離自己已知的線索。
“你說,那個幕後的真凶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此時的林夢雅,並沒有看到龍天昱的眸子裡,閃動的光。
“你覺得呢?”
“戲班子的人,都是骨頭被折斷,花旦被完全毀了容,還燙壞了嗓子。香料商人也是被虐殺,但是在死後,所有的香料都被毀了。”
她睜開的眸子,靜靜的看向他的衣襟。
“他們,都被剝奪了最重要的東西。”
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線索。
龍天昱點點頭。
“的確。”
“可是,凶手為什麼又要這麼做呢?是情殺還是仇殺?他們兩者之間,可有什麼共同點?”
龍天昱知道她此時被重重的迷霧所遮擋,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之後,稍稍的鬆開了一下自己的懷抱。
“你覺得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奪走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之後,還會把人殺了。”
她仔仔細細的想了想,之後認認真真的回答。
“要麼,因為嫉妒而生怨恨的仇敵,要麼就是,變態。”
龍天昱欣賞的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很對。但是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他們,是受到了牽連。”
看著她一臉的疑惑不解,龍天昱耐心的解釋。
“如果凶手真的是衝著戲班子跟香料商人來的,那麼他們一定不能死在非葉城。因為,那樣一來,宮家一定會徹查到底。凶手很有可能,會因此而暴露。如果真的嫉妒的話,那麼就說明,凶手本身也是擁有跟受害人想通的某些特點或者是長處。殺人,除了泄憤之外,還會為了自己能成為那個最厲害,最獨一無二的人。所以,凶手應該要做的,是規避風險,而不是鋌而走險。”
龍天昱的一番話,讓林夢雅茅塞頓開。
她之前總是執著於追查這兩家的人際關係網,實際上就是覺得妒忌跟怨恨的主體,是他們。
但如果,他們隻是無辜被牽連進來的人呢?
這樣以來,她就必須要找到雙方的共同點了。
從表麵上看起來,這兩家似乎毫無關聯,甚至於,他們根本就沒有共同的人際關係網。
不對!林夢雅猛地意識到,自己,好像忽視了極為重要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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