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舞疑惑的看著她娘,試探的問道。
“娘的意思是,讓馬家的對付宮屠?”
“沒錯。那晚你也看到了,馬北辰被那個小賤人給迷得丟了魂兒似的。巴巴的送了人過來給宮家人診治,還為此,不惜跟宮屠撕破臉。要是他的人,在這裡出了點事,而且還連累到了宮家人,你說按照馬家那小子的作法,他會怎麼做?”
林夢舞細細的在腦中思考了一番,待得她把前因後果都想明白之後,冷笑出聲。
“娘說得對,到時候馬北辰一定會認定,對宮家人下手的是宮屠,而那個神醫,肯定是給他們滅口了。如此一來,他還不鬨得個天翻地覆麼?”
上官晴欣慰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蛋,是了,沒人比她的舞兒聰明。
“沒錯,到時候咱們就看著馬北辰鬨得個天翻地覆。而宮屠則是因為有謀害宮家老祖的嫌疑,再也不得宮家人的信任。而我的女兒,則挺身而出,替宮家挽回顏麵,到時候,宮家人不感謝你,又感謝誰呢?”
林夢舞笑了,把頭貼在母親的懷中,就像是從前一樣的,肆意的撒著嬌。
“還是娘您高瞻遠矚,女兒知道該怎麼做了。”
“舞兒,你要沉得住氣。宮屠再不好,他也是宮家人。沒有了他,你想要掌握住宮家,會很難。”
“女兒明白,多謝娘親的教導。”
嘴上是這麼說,但林夢舞卻早已經對宮屠厭惡至極。
上次她在穆家被人冤枉,派了許多人去求宮屠,可對方竟然都以時機不成熟拖延了下來。
最後,要不是她差一點跟宮屠撕破臉,才讓他把自己給弄回來的。
那穆家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那穆禹城,整日裡陰沉個臉,讓她看著就覺得膽戰心驚。
可她回來之後,宮屠居然責備她沒有顧全大局?
她要是再耽誤下去,穆禹城都要殺了他了!
幸好她為了堵住宮屠的嘴,亮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哼,要是沒有她,恐怕宮屠連宮家老宅的大門都進不來。
現在,他想要過河拆橋,做夢!
母女兩個商量完之後,林夢舞帶著對宮屠的怨恨,招來了自己的心腹侍女。
吩咐下去之後,她對外宣稱自己心情不好,想要清修。
然後譴了一大半的下人出去,整日裡連門都不出。
宮家可是人人都看到了,如此,要是宮家出了什麼事,那可跟她沒關係了。
暗潮,在黑夜中湧動。
住了一晚,林夢舞他們居住的西苑,終於迎來了一位客人。
“請問,老先生可起來了?”
一大早,宮屠的心腹宮準,就拎著一包東西,敲開了門。
林夢雅假裝打了個嗬欠,把人給迎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家先生還沒起來,不知您這是——”
“哦,昨天聽先生說起我的病症。我回去是越想越怕,所以特來請教先生,是我心急了。”
看來,這人倒是貪生怕死得緊。
林夢雅收攏了心思,禮貌的問道。
“不知您如何稱呼?”
“在下宮準,是這府裡的管家”
“原來是宮管家,失敬失敬。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先生在家裡懶散慣了。這不到晌午,是說什麼也不會起床的。”
宮準的臉皮,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顯得有些不悅。
林夢雅知道,他們都是跟著宮屠得意慣了的,哪裡能受得了,有人讓他們等?
這人很快就轉了臉色,語氣微冷。
“神醫倒是與眾不同,可我這病要是拖下去,耽誤了大事,可怎麼得了?”
還真把自己,當成重要人物了麼?
林夢雅心裡嗤笑,可麵上透著左右為難。
“實不相瞞,我家先生年邁,身體本就時好時壞。之所以睡得這麼久,也是為了修養身體。萬一要是驚擾了我家先生,隻怕會觸犯了我家先生的心悸之症狀,這可如何是好?”
看她實在是不想進去叫人,宮準心裡頭再不爽,也不能硬闖進去。
他倏然起身,垮下五官,不滿的瞪著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您慢走,我一定轉告我家先生,讓他早日為您診治!”
她跟在宮準的身後,故意喊了幾句。
等到那人走遠了,這才腳步輕快的,回到屋子裡去。
此時,老師也從裡屋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
“打發走了?”
“嗯。”
百裡睿眼中清明,哪裡像是一個被吵醒的人?
事實上,他早就起床了,剛才全是她故意這麼做的。
“那人應該是宮屠派來試探我們的,既然如此,我就讓他試探個夠本。”
林夢雅笑嘻嘻的說道,明明身處狼窩,可她依舊是吃好睡好,沒有半分的煩惱似的。
就連百裡睿給被她感染了,一點淒風苦雨的悲愁氣氛都沒有。
“那咱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