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宅子裡生的事情,你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林夢雅拚命的掙脫開他的手,連滾帶爬的縮到了最裡麵,顫巍巍的看著對方。
“我...我昨晚被鬼壓床了,你什麼意思?難不成穆家也鬨鬼了?”
看她說的話是驢唇不對馬嘴,穆禹城的殺意,也稍稍收斂了一些。
剛才那一瞬間,他幾乎要了她的命。
但從她的反應來看,似乎真的不知道縱火的事情。
收回手,穆禹城盯著她,心中的疑惑,卻稍稍少了些。
“你昨晚,被鬼壓床了?”
女人拚命點頭,一雙水眸裡,滿是驚恐。
“抱歉,是我太衝動了。”
穆禹城退了一步,說是道歉,卻沒什麼誠意。
他坐在桌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昨晚,我的宅子被人防了一把火,燒死了不少人。我以為是有人要蓄意報複我,所以才冒犯了先生。”
呸,分明就是懷疑她乾的。
但林夢雅麵上,卻不露分毫。
“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昨晚,我真的沒有去縱火。你也知道,我走不出這裡半步,外麵也可以給我作證,我自從進來,就未曾出去過。”
“嗬,這是自然。不過先生似乎幾天前出去了一趟,隻是不知道,見了什麼人,又做了什麼事。”
眯起眼睛,穆禹城審視著她。
果然來了,林夢雅就知道,以他多疑的心思,必定會懷疑自己。
好在,她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我、我記得那天,我出去逛街,買了些衣服飾之類的。其他的,我也記不得了。對了,少家主不是派人跟著我麼?蘇梅謹遵你的命令,沒敢離開半步。”
這也跟穆禹城得到的說法一致,的確,那天蘇梅出門,他派出去的人沒有被甩開過。
難道,真的不是她串通宮家做的?
想了想,穆禹城再度拋出一個消息來。
“那先生可知,我那位族弟的屍身,昨晚也被人趁亂盜走了。”
這件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這、這我更不知情了。少家主,您要是懷疑此事跟蘇梅有關係,那您儘可去調查,我問心無愧。隻是,我既然自願選擇來穆家當人質,本就代表著宮家的誠意。宮家也想把此時調查得清楚明白,好還死者一個公道。但盜取屍體,卻是在激化我們雙方的矛盾,還請少家主,不要中了彆人的奸計!”
其實她的說法,倒是跟穆禹城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
如果此事不是宮家作為,那恐怕就是那些想要坐山觀虎鬥的家夥們了。
不過,宮家的嫌疑,也不能就此洗清。
“蘇梅先生方才還怕得瑟瑟抖,現在思路卻如此清晰,難道是早就知曉內情?”
聞言,林夢雅咽了一口口水,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我自然是怕的,隻是我更怕少家主被人挑撥,要了我的命。”
說完,她還畏畏縮縮的,看著那隻幾乎要掐斷自己脖子的大手。
穆禹城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看來,這是她急中生智了。
也罷,不管是是不是宮家,總歸人是在他的手中,早晚有辦法知曉答案。
“既然蘇先生不想死,那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
“敢問少家主,我家那位不成器的舞小姐,現在在何處?”
穆禹城有些意外。
“哦?沒想到蘇梅先生,竟然還對那個幾乎置你於死地的女人,關懷備至。”
林夢雅咬了咬唇,搖了搖頭說道。
“我並非是關心她,雖然她素來於我不合,早有取代家主的心思,但終歸,我們都是宮家的人。我與她之間的矛盾是家事,既然我們是一起出來的,自然也是要一起回去才行。”
一絲鄙夷,劃過你穆禹城的眸子。
“沒想到,宮家的偽善跟迂腐,你倒是學了個十足。她還沒死,我會讓她活著回到宮家。”
說完,沒等她繼續問,穆禹城就走了。
“先生,您沒事吧?”
阿秀立刻去關緊了大門,轉頭回到床上,心疼的看著她雪白脖頸上的紅腫指印。
“該死的穆禹城!要不是前功儘棄,我早就毒死他了!”
林夢雅一改之前的畏畏縮縮,眸中儘是冷然。
“就讓他蹦躂幾天吧嗎,自己後院著火了都不知道,早晚會燒到他身上。”
“可是,方才您為何要給林夢舞求情呢?”
“傻丫頭,我這可不是求情,而是給穆禹城,提了個醒。”
她輕輕的彈了一下阿秀的額頭,嘴角高高揚起。
很快,林夢舞就會知道,被一隻毒蛇盯上,下場有多麼的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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