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書個頭!吳疾,我看你小子是皮癢了!
這邊,吳疾是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樣子。
那邊,她師叔老人家一出現,就徹徹底底的把吳疾,打回了原型。
儘管再不情願,可還是要起身,恭恭敬敬的給師叔祖行禮。
可惜,後者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還是林夢雅迎上去,笑著為他開解。
師叔,您彆生氣。孩子小,多教育一下就好了。
吳疾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按照年紀來說,他比宮雅還大兩歲呢!
但他家師叔祖,卻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
冷哼一聲道:我看他就是腦子都長到狗身上去了!吳疾,你在家的時候,你師父就是這麼教你跟長輩說話的麼?
吳疾心裡這個憋屈。
畢竟明晃晃的輩分擺在那裡,儘管他再不情願,可眼前的這個女子,論理,他應該叫一聲小師姑的。
當然,他是死活不想承認。
奈何自家師叔祖偏心得太厲害,根本就不跟他一條心。
你不用替他說情。
吳恙瞪了那個不長腦子的家夥一眼後,涼颼颼的說道:身為吳家人,卻連最基本的計謀都看不清楚。明知道是陷阱,還一個兩個的跳進去。我看,早晚吳家要毀在你們的手上。
這下子,吳疾再也忍不住了。
師叔祖,您這話徒孫就不能苟同了。您說過,毒門向來是有能者居之。宮家雖然家傳淵源深厚,但此事事關毒門興衰,徒孫雖然不才,卻也願意為毒門肝腦塗地!
這話,氣得吳恙差點開打。
狗屁!你也不用你那被狗啃的腦子好好想想。明明隻有齊家內部知道的消息,怎麼就會那麼巧的,傳到你們的耳朵裡。雅兒你靠邊站,省得一會兒血濺你身上!
說完,隨手抄起茶杯就要砸下去。
林夢雅自然是不能放任師叔真的發飆,因而立刻上手,把茶杯給搶奪了下來。
您消消氣,就算是打死了他也管不了什麼事。吳疾,你還不快點給你師叔祖道歉!
此時,吳疾才猛地驚醒過來。
下一刻,臉色變得慘白。
齊家有情報的事情,是他的那群師弟先知道的。
他當時隻顧著思考振興大業,卻壓根忘了這最基本的問題。
難,難道,我們吳家有叛徒?
看著被打擊到的青年,林夢雅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何止是吳家。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麵,隻怕所有的毒門世家,都被滲透了進去。
所以,毒門才一直四分五裂。
她之前之所以會隱忍不發,就是想要看看對方的手段。
現在看來,對方的挑撥,十分的成功。
現在,就連跟她關聯最深的吳家,都是這樣的態度,何況是彆的世家了?
這場仗,她想要翻身,實在是太難了。
客棧前廳內,吳疾麵色沉重,吳恙沉默不語,林夢雅也是若有所思。
最近幾天,毒門內部矛盾重重。
有時候就連老師跟師叔,都不太能夠鎮得住。
因為同一個目的而走到一起,勉強締結起來的鬆散組織,隻怕早晚會崩盤。
但林夢雅清楚。
他們各自為政之時,便是醫門收割勝利果實之際。
這對於他們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師叔祖,我......
吳疾還是不甘心,想要解釋。
但卻被吳恙揮了揮手,堵了回去。
你現在能做的,便是好好的回去,安撫好吳家的人。
怕師叔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徹底的打壓了這人的自信心,林夢雅趕緊開口說道。
吳疾神色複雜的點點頭,最終還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唉,這群小崽子。
吳恙有些無奈。
就連他也沒想到,不過區區幾十年,這些人的變化居然這麼大。
毒門,還真的有救麼?
此時,采茹卻匆匆趕來,嚴肅的遞給她一封信。
上麵隻有四個大字,宮雅親啟。
她拆開信封,從裡麵卻倒出一截黑發。
林夢雅的眼睛閃了閃,隨後,展開了信紙。
片刻之後,她卻是臉色微寒。
小侄女,這是誰給你寄來的?
是百裡家。他們要求我們在三天內,趕到一處名為‘柳河鎮’的地方。那裡,是我們將要麵臨的第一題。
其實,對方還怕她不會乖乖聽話,更是隨信奉上了她父親的一縷頭發。
更是揚言,下一次送來的,可能就是她父親的人頭了。
她生平最恨被人威脅,現在,卻不得不暫時屈從。
這種滋味,當真是令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