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裡,帶著幾絲掙紮與落寞,哪裡,還有半點昱王爺的影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母妃做的。”
在他過往的歲月裡,德妃占有了很大的位置。
若不是母妃的拚死維護,哪裡會有現在的龍天昱。
可是為什麼,連他最重視的母妃,都要暗算他?
“虎毒不食兒。”
林夢雅看著龍天昱的神色,卻說出了他最渴望聽到的話。
看來,即便是龍天昱這種人,也不能免俗。
德妃對他來說,也是最深的羈絆。
可龍天昱的眸子,卻突然亮了起來。
仿佛,看到了支持者一般。
“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對不對?”
情急之下,龍天昱卻握住了林夢雅的手,急惶惶的說道。
看了他一眼,想要說實話的林夢雅,卻隻是點了點頭。
要讓她,如何去親手打破龍天昱的幻想呢?
“一定是這樣的,母妃是被冤枉的,想要下毒的,另有其人!”
如同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龍天昱的眸子裡,流露出絲絲的渴望。
可是那渴望的背後,卻是冷寂的明了。
其實,他都明白,他都懂得,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林夢雅突然覺得,這事對於龍天昱來說,有些殘忍。
可皇家,就是這麼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
嶽婷姐也是如此殘忍的,被剝奪了幸福的機會。
覆上了龍天昱的手,林夢雅卻還是要殘忍的,撕開血淋淋的真相。
“老師說,這種毒藥,隻有宮廷裡才有。若是你想要查出是誰做的,還是要從宮裡的人查起。”
她的語氣輕輕的,卻像是一把刀子,割開了龍天昱的心。
英俊的麵孔,慘白如月,那眸子裡熠熠生輝的明亮,仿佛也暗淡了下來。
“是啊,宮裡的人...宮裡的人...隻有宮裡的人,才能有那東西。”
失魂落魄的起身,龍天昱走出了林夢雅的小亭子裡。
嘴裡,隻是念叨著‘宮裡的人’這幾個字。
看著那道孤傲的背影,林夢雅卻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那裡,好疼好疼...
“你跟他說了?”
清狐閃身進來,可視線,卻是跟隨在龍天昱身後。
點了點頭,林夢雅也放下了手,那是他們母子的事情,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早知道也好,免得以後,還心存幻想。”
在清狐的世界裡,彆說是這種事情了。
就算是母子相殘,也比比皆是。
他閱遍了人家的醜惡,所以,也就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了。
“皇家哪有感情可言,為了奪取那把龍椅,已經死了多少人了。不管是父子,還是兄弟,隻不過是眼中釘,肉中刺而已。”
緊緊的閉上了雙眸,林夢雅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
再度睜開後,她已經恢複了平和冷靜的樣子。
“走吧,我們去給德妃娘娘請安。”
起身,林夢雅整理了一下自己精白的羅裙,也是時候,去跟她這個婆婆過過招了。
“好,我去換身衣服。”
清狐也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林夢雅好似突然發現了什麼一般,在他背後喊道:
“咦?我養在蜜茶裡的那隻蒼蠅呢?快找找,我好不容易才逮到的。”
一個趔趄,清狐扶住了門框,麵色慘白的看著笑嘻嘻的林夢雅。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我要殺了你!”
雅軒裡麵,到處都是低氣壓。
做事的下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出。
在院子裡麵,靜靜的行走。
哪怕是打個照麵,都不敢互相打招呼,隻是用眼色交流。
“下了藥,你也不能得手。難不成,還要讓本宮,把王爺綁了放在你的床上麼?”
正屋內,德妃修剪著花盆裡的枝椏。
眉頭微微的揚起,德妃的臉上,卻看不出喜怒。
“姑母,沁兒也不想的,可是...可是表哥就是...就是不肯碰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說起這件事情來,薑如沁也覺得十分的鬱悶。
她雖然沒有出閣,但是家裡姨娘眾多。
有些事,她倒也是知道個大概的。
可不管她做什麼,表哥就是不肯碰她。
哪怕,是在吃了藥以後,表哥還是一把把她給揮開了。
到現在,她的玉臀還是在隱隱作痛來的。
她也更恨林夢雅了,那個女人,究竟給表哥吃了什麼迷幻藥,竟然在那種情況下,也想著她!
“啟稟娘娘,若是沒有發生什麼,也不打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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