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上來就拆穿碧奴,也沒凶神惡煞的警告她。
反而像是舊友重逢,氣氛輕鬆得很。
碧奴咬著唇,戒備的看著她。
宮家主,我真的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不該不聽你的警告,可是他們說,要是我不幫忙的話,他們就要殺了我!
說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碧奴的一雙美目之中落下。
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如果林夢雅是個男子的話,說不定這會已經心軟了。
可惜了。
林夢雅從小生活的環境,甚至於她後來的那些人生經曆,讓練就了一副火眼金睛。
是不是真的悔過,她一眼就能看頭。
嗬,在她麵前演。
他們是太看得起自己的演技了,還是太瞧不起她了?
瞧你,哭什麼呀!
林夢雅露出一副憐惜的樣子,甚至還主動掏出了手絹,給碧奴擦眼淚。
後者哽咽著,還真像是真心悔過。
隻是林夢雅輕輕抽動的鼻子,就聞出了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
碧奴姑娘真是好雅興,我一直很好奇,你身上到底用的什麼香膏,味道很是特彆呢。
估計碧奴也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扯到這上麵去了。
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也許,這女人就是如此的膚淺。
可憐巴巴的說道:隻是一些尋常的香料而已,若是宮家主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一些給您。
哦?倒也不必了。
林夢雅退回了剛才的位置,一臉和煦的笑。
我這人生來嗅覺太過
敏感,從來不用這些脂粉。
碧奴也漸漸的放下了緊張,甚至還能跟她說笑幾句。
宮家主國色天香,生來就是美人。哪裡是我們這些庸脂俗粉能比得上的呢?
被人這樣恭維了,林夢雅隻是謙虛的笑了笑。
能被委以重任,碧奴姑娘這個美人,也不是隻能讓人觀賞的花瓶不是?
她巧笑倩兮,可說出來的話,卻讓碧奴心頭不由得一驚。
細細的回想,她自認為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可這人剛才的試探是因為什麼?
碧奴姑娘怎麼了?她笑著問道。
碧奴臉上的笑容有些凝滯,隨後,她垂下了眸子,做出一副謙卑恭順的樣子說道:宮家主,之前的事的確是我不對。您跟殿主,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們再怎麼做,也不過是東施效顰而已。
碧奴姑娘還真是謙虛。
林夢雅的眸色漸冷。
隻是我有一事不明,六公子跟宋儉都不算是什麼聰明人,怎麼姑娘偏偏,就選了他們二人相助呢?
屋子裡,寂靜無聲。
林夢雅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眼神銳利。
過了幾分鐘,還垂著頭的女子,換換抬頭看向了她。
與之前的可憐之中又帶了幾分討好得笑容不同,現在的碧奴依舊美豔風情,但卻給人一種真正的蛇蠍美人的感覺。
可憐掛的小美人,瞬間成了風姿綽約的毒娘子。
這樣的反差,不可謂不大。
那自然是因為,他們兩個好用。
碧奴抿了抿嬌豔的紅唇,眼中滿是嘲諷。
宋儉雖愚蠢,但他對厲家已經恨之入骨。有他在,厲家上下肯定不會好過。至於六公子嘛,那個廢物,雖然好大喜功,目中無人,但讓身份特殊。很快,長老會就會知道厲家的叛逆之心,到時候,厲家就徹底的完了。
林夢雅挑了挑眉。
看來跟我猜得差不多,隻是姑娘並不是長老會的人吧?
長老會?哈哈。
碧奴捂住唇,笑得囂張又不屑。
不過就是一群癡心妄想的螻蟻而已,比起他們,我倒是很願意麵對宮家主這樣的人呢!
碧奴緩緩的站起身來,拍掉了身上的灰塵後,露出了她本來的氣質。
尤其是那雙眼睛,勾魂似的拋了兩個媚眼給林夢雅,倒是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頭。
那還得多謝姑娘的看重了,不知姑娘的真名,如何稱呼?
林夢雅暗暗戒備著對方,但麵上不顯,鎮定得很。
碧奴扭著水蛇腰往前走了幾步,采茹立刻衝上去,冷冷的警告著對方。
彆動!
碧奴並不畏懼采茹的武器,但還是停在了幾步之外,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主仆二人。
真是可惜了,以你們這樣的天資,可不應該在這裡蹉跎。不如,你們跟我走,我保證可比跟這些臭男人快活得多。
林夢雅不為所動。
還是不必了,我這個人戀舊,不喜歡換新環境。不過我倒是對閣下身後的人有些興趣,若是閣下方便的話,不妨跟我談一談。
沒想到,碧奴卻再度笑出了神。
哈哈哈,宮家主,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你有膽子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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