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小看一個人的意誌力,有多少醫學上的奇跡,都是靠著一股信念才能堅挺下來的。
趙芸娘滿臉都是淚,但她的眼中,卻多了弄類的不舍與不甘。
“我不想死,我的孩子,他已經離開我倆次了。這次,我與他同生共死!”
林夢雅此時趴在她的耳邊,語氣也緩和了些。
“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的孩子,你們隻要努力,就都會沒事的。”
她的話仿佛有某種魔力。
趙芸娘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深處正冒出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
儘管話是這樣說,但其實產婦的情況並不樂觀。
林夢雅之前檢查的時候就發現孩子的活力不足,而且不足月,再加上產婦的身體也很虛弱。
隻怕光靠母親自己,是沒辦法平安地產下嬰孩的。
“采茹,去煮消毒藥跟麻醉藥,我要給她做剖腹產。”
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人都跟著驚呆了。
“剖腹?”
趙芸娘的母親差點昏厥過去。
她撲在自己女兒的床前,苦苦哀求。
“不成啊!孩子沒了過幾年還能再有,可我的閨女要是沒了,那我可怎麼活啊!”
古族的觀念,相對於外麵來說要落後許多。
其實她在外麵已經做過類似的手術了,但在這裡,人們還是認為,把肚子刨開,人就沒活路了。
林夢雅也沒時間跟對方詳細解釋,但她感覺,每次一部分產婦之所以會誕下死胎,很可能跟救治不及時有關係。
要知道在母體孱弱,孩子先天不足的情況下,如果不能及時地取出胎兒,那麼胎兒憋也會憋死的。
何況這裡沒有專業的婦產科大夫,那麼孩子的成活率自然更低了。
眾人也是議論紛紛,但時間卻不等人。
“大家先聽我說,剖腹取子聽起來可怕,但我已經有了一些經驗。隻要大家聽我的,至少我能保住產婦的命。”
但周圍的人還是不太認同她的說法。
林夢雅有些犯愁,思量著要是實在說不通,她就得來硬的了。
畢竟人命關天,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就在此時,一道微弱卻又無比堅定的聲音,在眾人的身後傳了過來。
“娘,我信得過這位姑娘。”
老太太一聽到這話,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不成啊,芸娘!娘也隻有你這一個孩子,娘不能親眼看著你去死呀!芸娘,你就聽娘的吧,孩子沒了咱們還能再生,要是你沒了,那娘以後可怎麼活呀!”
但這一次,趙芸娘卻掙紮著起身,抱著她娘哭訴道:“娘,你疼我我知道,但我也想疼我的娃兒。我知道,這娃兒要是這次再不出來,那我以後就見不到他了。娘,算我求你了。”
說著,她竟要哭著起身給她娘磕頭。
眼看著本就夠亂的場麵,現在變得更加不可收拾,林夢雅也來了幾分火氣。
“夠了!”
她聲音雖啞,但頗有威懾力。
頓時,屋子裡靜了靜。
林夢雅眉頭緊鎖,直接對著老太太說道:“你要是想要你女兒跟你外孫一屍兩命,你就繼續攔著。她如今月份這麼大,身子骨又弱,你現在讓她又哭又求就是在消耗她的體力。就算是那孩子死了,她也沒力氣生下來,到時候危及母體,你連女兒也保不住。”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產婦架家屬再拖下去了。
她沉著臉色,讓采茹把車夫他們都叫來,直接把人都趕了出去。
最後,她還用上了趙長老這塊招牌。
“這件事可是你們家長老親自拜托我的,要是你們有什麼不滿,就找你們家長老說去!”
族人見她臉色冰冷,語氣急迫,雖然心中也有些不放心,但卻不敢硬碰硬。
最後,也不知是誰先提的頭,讓趙芸娘的母親去找長老來幫忙救人。
老太太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居然急慌慌地跑去了。
裡麵,林夢雅已經在采茹的幫助下,儘快做好了手術的準備。
此時提前服用下麻醉湯藥的趙芸娘,神智已經有些渙散了。
“彆怕,想一想隻要你撐過來,你們就是母子團圓了。”
林夢雅用自製的酒精棉布,在趙芸娘的肚子上消毒。
很快,趙芸娘就昏睡了過去,而這一場搶救生命的比賽,也到了最激烈的時刻。
整個手術的過程都還算順利。
隻是林夢雅把孩子取出宮腔的時候,孩子的氣息已經很微弱了。
係統裡,小藥也在隨時監測著這對母子的狀況。
見狀,他忍不住發出一條簡短的消息給主人。
“胎兒的情況不太好,但他身體的各部分器官發育的還在正常範圍內。”
關於這一點,林夢雅在給嬰兒做初步清理的時候也發現了。
但現在時間太緊,她還要處理產婦的傷口,便將照顧新生兒的任務,交給了采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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