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鑫在自言自語,林夢雅卻絲毫沒有答話的打算。
有些事情說多錯多,還不如讓周鑫自己腦補去。
反正他不管怎麼想,他都沒有證據。
更何況他們目前來說還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隻要周鑫的腦子沒壞,他就應該不會去少玄軍的統領那邊舉報自己。
當然,她也沒在怕的就是了。
周鑫並不笨。
這件事雖然處處都透露著疑點,但他已經明白知道的越少,活的就會越長的這個道理。
而且他想的跟林夢雅差不多,直覺告訴他,如果真的有人想要蓄意害他,那也應該不是麵前的這兩個。
畢竟他們還要靠自己跟弟弟隱藏身份、完成任務。
因此隻是用懷疑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轉了轉,又發現這倆人一點心虛的表現也沒有,甚至沒有急著反駁,於是就放心了下來。
“看來這林子裡麵的秘密不少,對了,既然咱們能撿一條命,不知你們兩個是如何打算的?”周鑫問道。
龍天昱始終站在林夢雅的身後。
他雖然是以保護者的姿態,但同時,林夢雅也占據著相當重要的主導位置。
周鑫有時候有點看不懂兩個人的組合。
他知道這倆是一對,也知道見茶是個姑娘。
最主要的是宗門內部一向都是女子居上。
而那些女人在看到他們兄弟倆的時候,無一不是鼻孔朝天高傲的很。
就算是相中了某個男人,那人到最後也隻能成為女子的附庸,隻能為那女人賣命。
這也是他們兄弟兩個被派出來當探子的原因之一。
他還從未見過宗門裡麵,一個男人能在女人的麵前挺直了腰杆做人的。
他不由得好奇兩個人的關係。
林夢雅看了看自家男人,才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覺得這是個我們脫身的好機會。畢竟少玄軍既然派出這犬,那意思就是希望咱們全軍覆沒,同時也是為了殺人滅口。”
周鑫點點頭,“是的。這是少玄軍一貫的處理方式,在那些統領的眼中,底下的人根本就不是人。”
他有些悲哀。
少玄軍是如此,可宗門內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我們的確可以離開,而且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隻要改換了一下身份,總會有人發現我們的蹤跡。”
她這些話,的確是說中了周鑫的心裡。
但,她話鋒一轉。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兩方都隻能算是沒完成任務。周大哥,你跟你弟弟能承擔任務失敗的後果嗎?”
“噗”地一下,周鑫的希望就被林夢雅毫不留情的戳破了。
“可我們能怎麼辦呢?”他有些暴躁:“你根本不知道阿單那使的手段到底有多殘忍。他竟然想要滅我們的口,就絕對不會讓我們走出這裡!”
換言之,就算是他們沒偷溜。
可下了山,就一樣還會被對方殺人滅口。
這根本就是一條死路!
“如果我有辦法,讓他殺不了我們呢?”
她的眸光微閃了閃。
可說出來的那些話,卻讓周鑫的心,狠狠地一跳。
“你能有什麼辦法?”
“這你不用管,隻要咱們再隔一會兒下山去就行了。不過,咱們得偽裝一下。”
她勾了勾唇,笑容怎麼看怎麼有點小邪惡。
周鑫的心瞬間掉入了冰窟窿裡。
他怎麼總覺得,這姑娘有時候看起來,咋這麼嚇人的呢?
大約過了一刻鐘,林子裡突然爆發出一道嚎叫。
“行了,又不是真的斷了,至於叫的那麼誇張嗎?”
林夢雅嫌棄地給周鑫包紮他的左腿。
當然如果隻是簡單的用紗布包起來的話,周鑫不會疼得咬牙切齒,臉色煞白,渾身都是汗。
最要命的是林夢雅再給他包紮以前,不知按到了他小腿的哪個穴位。
頓時,那種針紮般的疼痛突然襲來。
周鑫疼得雙眼一抹黑,差點沒咬破了舌頭尖。
“你把我大哥的腿打斷了?”
冷酷青年周寧,說著就要衝過來。
但卻被周鑫給攔下了:“小寧彆激動,我沒事。”
事實上,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雙腿的每一部分,也知道他腿沒斷。
但是!
那種疼痛的感覺卻實從強到弱,綿延不絕。
如果光是靠疼痛的感覺,的確像是被人打斷了腿。
“這叫戲假情真。”林·忽悠大師·夢雅開始了她的表演課傳授心得。
“你當下麵那群人都是傻子嗎?斷魂犬那麼厲害,可我們四個身上卻一點傷都沒有,你們這是生怕他們不懷疑咱們嗎?”
對此,周鑫居然覺得十分地有道理。
廢話嘛這不是?
這都是她這些年的經驗談啊!
從小就受到了血與淚的考驗,真實度與實用度絕對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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