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輕輕對著林夢雅點點頭,然後起身,向自己的人走了過去。
林夢雅很清楚,龍天昱肯定會幫自己控場,也就是說這場鬨劇不管發展成什麼樣,都有自家男人在她的身後當後盾。
於是林夢雅定了定心思,眼瞧著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她這才起身緩緩地往袁豹他們那個方向走去。
此時,袁豹卻已經鬨開了,麵色沉沉地拎起一個人就扔在了地上。
“你最好給我老子交代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人沉默不語,大約是因為跌的狠了,所以一時爬不起來。
隻能滿身狼狽的在地上癱坐著,可始終卻是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林夢雅仗著身形的優勢,輕而易舉地擠到了最前麵的位置。
她看了眼怒不可遏的袁豹,又看了一眼被他聲討的人。
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林夢雅很快就想起來,這個人,不正是剛才無意中跟自己撞上的那個人嗎?
而且此時此刻麵對周圍人的指指點點,這人卻像是一尊木偶,也不知道為自己辯解,隻是抱著雙腿使勁的蜷縮在地上,仿佛這樣,就能夠在眾人的麵前消除自己的存在感一樣。
林夢雅微微地蹙起了眉。
她的計劃裡可不包括這樣的一個替罪羊,所以,她得把事情先搞清楚。
“彆以為你不說話老子就能饒了你!如今我白哥因為你昏迷不醒,要是他能醒過來此事就作罷。但凡是出一點意外,老子就直接讓你給我白哥陪葬!”
袁豹怒視著對方,那咬牙切齒的威脅顯然是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仇人。
眾人也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此事,無非就是對那女人的指責跟聲討。
還有的人居然也跟著袁豹埋怨起了女人,“哎呀,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萬一要是那位大人因此出了什麼事,我們可都會被你害慘了!”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笨手笨腳,照顧不好大人,可你還偏偏要往前湊,真是自不量力!這回好了,你可真是個害人精!”
這群人之前還把女子當成救星,畢竟最關鍵的時刻是女子帶領著一眾人保護了白敬,因此才在神機營追上他們之後翻盤。
可當他們身處一個安全的環境之後,嫉妒就猶如附骨之蛆,深埋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憑什麼是她呢?憑什麼是這個醜八怪能夠慧眼識珠?
如果這件事是他們的功勞就好了,那樣他們就能夠以此在白副將的麵前邀功,或許出去之後他們能夠得到更好的生活。
但這種事又不是他們三兩句話就能夠顛倒是非黑白的,因此這群人又想著既然是他們得不到的好處,那他們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得到!
一個長相醜陋無比,甚至從前在他們麵前很是卑微的人,又怎麼可能搖身一變成為他們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存在呢?
所以他們要享儘一切辦法,抓住一切機會把這個女人再次推入泥潭之中,最好是永遠仰望著他們,能夠被他們肆意的踐踏。
下等人就要永遠當下等人,不要妄想攀上他們都攀不上的高枝兒!
所以心中懷揣著這樣難以言明的目的,這些人也不顧是非曲直就拚命地去踩那個女子。
林夢雅聽著他們的議論聲越來越過分,眉心的褶皺也越深。
一直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看到那個女孩為自己哪怕說過一句自辯的話,隻是她看到了對方的手,正死死地抓住對方的衣襟。
這是一個典型的逃避性人格。
以為這樣就能夠躲過那些人的言語傷害了嗎?
隻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如果是她的話,她一定會言辭犀利的將這些話懟回去。
可那姑娘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也沒有理由為其出頭。
有些事她可以幫,那是因為他所幫助的人已經露出了求救的姿態,但是這個姑娘沒有。
終究林夢雅還是看不慣他們這麼一群人對這樣一個姑娘言辭激烈地譴責,於是,她冷聲道:“你們一個個的倒是能言善辯,怪不得當初能夠隨便動動嘴皮子就搶了彆人的命脈。怎麼?你們是看到事情的經過了,還是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評判是非曲直了?”
人群裡所有的議論聲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說到一半就強行停止了。
他們一個個的對於林夢雅還是有所忌憚,何況對方也是神機營的人,他們現在能活下去,隻能倚仗著這群漢子,因此在她開腔之後,所有人都閉了嘴。
她走到了女子的身邊,語氣也不見任何緩和地命令道:“有本事做下,就要有膽子承認。你現在這是做什麼?難道以為這樣就能逃避得了嗎?”
女子身體瑟縮了一下,不過還是咬著牙看向了林夢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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