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微微的刺痛,再回頭,卻發現她腦後的廊柱上,不知何時紮進去一塊瓷器的碎片。
她神色陰沉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血!
“關主是想要殺了我?你彆忘了,如果不是我兄長的支持,你以為你還能穩坐關主之位麼?”
九姑娘氣壞了,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傷口就對著裡麵的人質問道。
在她看來,她兄長雖然出生在這十三關裡,但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
這些年也是靠著兄長,他們一家才能夠過得如此安生。
不久之前這裡發生一場動、亂,她本來以為兄長會借著這個時機成為整個十三關的主人。
卻不想,竟被一個從天而降的混賬竊取關主之位。
如果這個人真的比哥哥強,也就罷了。
偏偏這人處處不如她哥哥,而且脾氣也是陰晴不定。
她曾經親眼看到此人毫不留情地斬殺那些不肯歸順於他的人。
那一日他猶如浴血的修羅,張揚的紅色衣擺上最後滴著血,隨著他一步步的踏上了關主之位。
就連哥哥,也不知為何要對此人俯首稱臣。
對此她卻覺得不服。
憑什麼他們籌謀了那麼久的關主隻為,卻輕易的被這人斬獲?
“滾出去。”
清狐並未理會她的瘋狂叫囂,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
女子眉心緊蹙,咬牙就要攻上去,給這個不是天高地厚的家夥厲害看,不想,下一刻自己的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文思,不許跟關主胡鬨。”
高大清俊的男子眉頭緊皺,眼神也帶著幾分嚴厲。
“哥哥你放開,他......”
“第二個願望,我可以原諒她,滾吧。”
聽到這話,文州的麵色微變。
他咬著牙,卻不敢對那個男人生出任何不敬之心。
“文州多謝關主,文思,跟我走!”
文思想要反抗,可是在看到哥哥那幾乎是要吃人的眼神後,她就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可內心卻是不服氣的。
憑什麼?
哥哥為什麼每次都對此人言聽計從,她真的是要氣死了!
等到兄妹兩人拉拉扯扯地離開,清狐這才懨懨地從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狐狸玩偶。
這是他第一次過生辰的時候,林夢雅親手給他縫製的。
那時候他身體的藥性還很強,所以這裡麵夾了一些能讓他平心靜氣調理身材的藥香。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身體也早就擺脫了藥物的控製,但是他舍不得丟掉這隻小狐狸。
就像是他永遠都無法舍棄自己跟小丫頭的共同回憶。
“沒良心的小丫頭,也不知我給你準備的驚喜,你喜不喜歡?”
一想到這裡,他就急急地起身,大叫了幾聲。
“來人!你們趕緊去把外麵打掃得乾乾淨淨,我要是看到外麵有任何臟汙的地方,你就給我洗乾淨脖子等死!”
下人一聽到這話,嚇得立刻去照辦。
不多時,之前還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惡人的悍匪們,每個人自動自發地扛著掃帚、修剪樹枝的大剪刀,還有抹布跟水盆,浩浩蕩蕩地走了出去。
他們也不想這麼做,奈何打不過那個變態啊!
不管是單挑還是群毆,最後受傷的總是他們。
久而久之這些人也習慣了關主的變態行徑。
比如說,讓他們天天一早一晚的在林子的各處打掃,地上一丁點落葉都不能有,否則......
一想到那些他們回憶都不敢回憶的懲罰,這群人的臉都綠了。
不就是出去打掃衛生嗎?他們又不是沒乾過!
乾就乾,他們可絕對不是怕挨打啊,純粹是想乾活罷了。
是以,當林夢雅第一次跟傳說中的後九關的悍匪打照麵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群彪形大漢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清掃工具。
他們是突然出來的,之前沒有任何征兆,而且就這麼大咧咧的走出來,猛地撞見了剛走到這裡的神機營。
雙方都沉默了,林夢雅發誓,這一刻她真的感覺時間都仿佛靜止了。
雙方就這麼大眼瞪大眼地瞪了三分鐘,之後,悍匪那邊突然開口。
“你們是乾什麼的?”
神機營這邊立刻答道:“剿匪救人的!”
“哦,原來是剿匪的。行了,那你們讓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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