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兩個怕是還不知道大禍臨頭吧?宮四,你真的覺得,這偌大的宮家,真的是靠那幾個女人撐起來的麼?”
龔屠那副誌在必得的得意樣兒,讓林夢雅跟宮四的心中,稍稍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龔屠輕蔑的眼神,掠過他們兩個,然後落在了他們的身後。
在老宅的最深處,供奉著宮家曆代家主牌位的祠堂,與大廳正好在一條線上。
林夢雅敏銳的感覺到了,龔屠在看向何方。
這人當真是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為了自己的野心,連自己的祖宗跟家人都能背叛。
這樣的人,說他是畜生都侮辱了這個詞。
“龔屠,我勸你彆挑戰的我的底線。”
林夢雅橫眉冷聲道,而龔屠則是得意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樣子,仿佛已經把他們捏在了手心裡似的。
“宮家,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真正的權利,從來就沒有在宮家的人的手上。我如今也算是棄暗投明,找到了真正掌管宮家之人。你們可以繼續做你們的夢,隻要把宮舞交給我,那麼至少,你們還能苟延殘喘一陣子。”
“要是我們不呢?”
龔屠瞥了一眼冥頑不靈的宮四,微微眯了眯眼睛。
“那就,等死吧。”
突然,從龔屠的袖口中,飛出一片清霧。
林夢雅想也沒想,翻身擋在了四哥哥的麵前。
而宮四的反應也不慢,他迅的脫下外套,把那些東西,都兜在了衣服裡。
隻是事突然,還是有少量的粉塵,給林夢雅吸了進去。
“你要不要緊?龔屠,你找死!”
看著安然無恙的宮四,龔屠有些遺憾。
不過卻並不害怕,在對方的怒視下,不慌不忙的說道:“這藥,隻對宮家人起作用。小子,你跟老祖當初昏迷不醒,就是因為宮舞給你們用了這東西。要是你不想讓他們都死了的話,那就把宮舞給我交出來!”
麵對龔屠的咄咄逼人,宮四的忍耐限度,已經到了極限。
那東西有多可怕,他親身經曆過自然不用多說。
如果雅兒也因此受害的話...他不敢保證,自己還會剩下絲毫的理智。
“來人,把他給我...”
出在暴怒之中的宮四正叫人拿下宮屠的時候,他緊緊護在懷中的女子,卻伸出一隻小手,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襟。
“你...沒事?”
宮四驚喜望外,隻見那女子抬起頭,正衝著他嫣然一笑。
看著她輕輕點頭,宮四心中巨石落地。
而林夢雅則是推開了四哥哥,轉身看向了龔屠。
“不過就是一些最低級的迷藥而已,也難為了你,還當成什麼殺手鐧。哎呀呀,龔老爺,你確定你找到的那些人,不是下三濫的騙子麼?”
林夢雅揚起唇,擠兌著龔屠。
那藥粉的的確確,就是禍害了哥哥們跟曾祖的元凶。
但可惜的是,這藥隻對血脈起作用。
而她,怕是天地之間獨一無二的血脈。
而且她的大腦有神農係統的保護,想坑她,下輩子吧。
被人這樣侮辱,龔屠隻覺得眉心鼓的突突的。
“你們這樣的下等人,哪裡知道聖藥的好處!我告訴你們,要是不把宮舞交出來,我就讓所有的宮家人,都死在你們的麵前!”
宮四眉頭一皺,也是被他激怒了。
但林夢雅卻牢牢的攔住了四哥哥,冷笑著說道:“你大可以試試!龔屠,我不管你的主子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但這裡是宮家,你若是敢動宮家的族人,我就將你千刀萬剮。我說的出,便做得到!”
眼前的女子,柔弱纖細。
可剛剛的這句話,卻冷若冰霜,凍得人心神顫。
僅僅是一個恍惚,龔屠竟然覺得,她剛剛說的,一定是事實。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便被他打散。
一個女人而已,如何做得到這一點。
剛想繼續威脅,卻隻覺得腰間有一道小小的刺痛。
他低下頭,隻看到一隻修長的手,正握著一把鋒利的匕,刺入自己的腰間。
而令他陡然驚恐莫名的是,他竟然不知,那人是何時近身的。
“啊——”
慘叫聲響起,神情淡漠的男子,收回半尺長的匕。
匕的尖端稍稍回彎,隻一下,就帶了一片肉下來。
“從哪裡開始好?”
男人站在蘇梅的身邊,高挑的身子,幾乎將她完全籠罩在保護範圍內。
而蘇梅隻笑著看了男人一眼後,便以無情的目光,打量著倒在地上的龔屠。
“我看,就從臉開始吧。我想要知道,這種背叛祖宗的東西,臉皮到底有多厚。”
男人完全沒有異議,隻是往前踏了一步,將還在劇烈喘息的龔屠,踩在了腳底。
“也好。”
男人清冷的音色此刻卻不亞於地獄的閻羅,一股子從未有過的危機感,由宮屠的心中升起。
幾乎是剛剛燃起,便如燎原之火,一不可控製。
“你,你們不能這麼做!聖使是不會原諒你們的,你們都會成為聖使敵人!”
驚恐,讓他的聲音開始不自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