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夏無夭跟吳寒玉一動一靜,兩個人所提出的要求也有一些差彆,林夢雅都細心地記了下來,這以後可都是她賺錢的營生呢!
就在此時,白蘇進來通報。
“主子,吳家的管家過來了,說是要請您去吳府。”
一聽到這話,吳寒玉驚了一跳,忍不住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驚慌失措。
“他、他是來抓我的嗎?可是我走的時候明明已經很小心了,為何還會被他抓到?我得趕緊離開這,我不能連累你們!”
夏無夭的麵色也不太好看。
她太清楚吳老爺的性子,真是要被他抓到寒玉在這裡,那這次回去,恐怕寒玉就再也出不來了!索性,她心一橫,抓住吳寒玉就道“要不,要不你乾脆彆走了,或者是我帶你出去躲幾天?反正早晚你都得離開吳家,既然如此,那不如早一點,免得夜長夢多
!”
“可是,我娘留給我的那些東西還在吳家。若是我就這麼走了,我怕我爹肯定會把那些東西都給糟蹋了!”
吳寒玉急得差點又哭出來了。
她不禁有些後悔。
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就想著先把那些比較珍貴的珠寶先拿過來藏好。
但對於她來說,母親留給她的那些遺物才是價值千金。
她每晚都要在那些東西的環繞下入睡,仿佛這樣,就能找回從前母親還活著的美好生活。
可她現在後悔了!
早知道會被管家發現她的行蹤,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把那些東西運出來放好。
雖然經曆了暫時的分彆,但以後她卻可以長長久久地守著那些東西,這難道不好嗎?
正在兩個姑娘急得六神無主的時候,林夢雅卻突然心念一動。
“你們兩個先彆著急,白蘇,你再去探一探他為什麼要請我去吳家。”
林夢雅隱隱有個猜測。
或許,這個管家的目的並不是吳寒玉,而是她呢?
又在兩個姑娘的坐立不安之中,過去了許久,白蘇這才來回話。
不過這一次她的麵色有些許古怪,林夢雅一看,心裡的石頭就落了地。
“行了,你們兩個也不必擔心了,白蘇,吳管家這次來,是不是因為酒樓的事情?”
白蘇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吳寒玉。
林夢雅笑著說道“寒玉以後就是咱們會館的專屬畫師了,都是自己人。”
吳寒玉被這一句話安撫到了,心情也稍稍安定了下來。
很奇怪。
明明她在吳家生活了十幾年,但在父親跟孫姨娘的口中,她是早晚要潑出去的水。
可是在這裡,她明明才跟霍姐姐相識沒多久,霍姐姐卻說她是自己人。
這讓她對即將要開辦起來的女子會館,有了一點很特彆的歸屬感。
白蘇點點頭,這才說道“吳管家說,吳老爺想要知道,吳家那幾間酒樓出的問題跟咱們有沒有關係。”
“不過,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擋回去了,想必他們是抓不到任何把柄,所以才狗急跳牆,上門來質問咱們。”
吳寒玉心裡猛地一驚,難道說——
“你們說的,可是吳家酒樓被潑醃臢之物的事情?”她瞪大了一雙水眸,問道。
林夢雅點點頭,還是解釋了一句。
“這可不是我們動的手,是吳老爺自食惡果罷了。”
說著,她就把那幾個人,企圖破壞四時之景核心景觀的事情也跟吳寒玉講了。
吳寒玉氣得渾身發抖。
倒也不是心疼吳家酒樓,反正那些都是她渣爹的心頭肉,就算是到她爹死的那一天,估計也不會有一個子兒落在她的手上。
她生氣的是她爹居然會如此不顧她亡母的遺願!
大約是預料到了自己死後,女兒的身世淒苦,所以拚著最後一口氣,她的母親跟父親要了一個承諾。
那就是不管發生何事,他這個當父親的,都不能去打這個園子的主意。
當時吳家不少親族都在旁邊,所以吳老爺不得不點下了頭。
可是在母親過世之後,父親的確是沒有插手園子的事情,但他卻默許孫姨娘賣園子。
卻原來,在父親的心中,自己跟過世的母親一樣,沒有半點位置。
她恨父親的薄情寡義。
但是她最恨的是自己。
假如她能成長得再快一點,再有能力一點,是不是就可以帶著母親一起逃離那座吃人的吳府?
但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母親是逃不出去了。所以母親拚死,為女兒留了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