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這是他星雲宗的地盤,六長老便拉著殷九,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後麵跟著的管卿,總覺得前麵和他師父並列走著的殷九,才是他師父的親傳弟子。
而他,就是一顆無人問津的小野草。
殷九還記掛著姬霄,一離開人群,便飛一般蹦躂走了。
“六長老,您後麵慢慢來吧,我就先一步去練武場看我夫君的比賽了。”
六長老:“……”
這個重色輕友的,剛擺脫一個炫徒弟的老不休。
這會兒好了,又來一個炫夫的,搞得像彆人沒夫君一樣。
咳……
如此一想,他貌似還真沒有,也不配有……
他看著殷九逐漸消失的背影,歎息一聲然後轉頭看向身後。
一路小心翼翼走路的管卿,猛不丁被六長老盯著,有些慌亂:
“師,師父。”
“哼,沒出息,老夫怎麼就收了你這麼一個膽小如鼠的徒弟?!
彆跟著我了,去蛇窟抓蛇,什麼時候膽量練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六長老說完,朝著殷九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得趁這丫頭還在宗門,得趕緊薅點羊毛。
要不然,他怕是不知道何時才能逮到殷九。
很快,原地便隻剩下了管卿。
管卿撓著頭,一臉苦色。
想想那纏繞在一起翻湧的蛇群,他忍不住扶住路旁的大樹開始乾嘔。
“咳咳咳……師父,為何受傷害的總是徒弟我啊……”
六長老可聽不見他抱怨。
此刻,他已經和殷九站一起,正緊張的盯著台上正在鬥法的兩人。
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姬霄。
而另一人,還是姬霄和殷九的老熟人。
殷九剛才看到他的時候,著實有些意外。
沒想到,許久前見過兩次麵的那位紫衣男子,竟然在這裡重逢了。
從隱世到青雲大陸,還真是有緣呢。
而且,台下觀看的人,有幾位也是以前見過的熟麵孔。
殷九記得清楚,當初在碧落海,她和他們有過一麵之緣。
不過那個叫文姣的,貌似見過不止一麵。
而且,她記得蘭雲慶告訴過她,南聖國都城的文家和他們蘭家有世仇。
殷九想罷,朝著那邊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想來,這些人應該是為了台上的紫衣男子而來的。
之前她忙,並且很少在宗門裡晃悠,因此一次都沒見過他們。
沒想到,今兒個倒見了個全乎。
就在這時,台上的結界竟然發出一聲哢嚓聲,驚的殷九趕忙朝比試台上看去。
隻見結界裡麵,黃煙彌漫,兩人的身影若隱若現。
待黃煙散去,姬霄嘴角含血,手握長劍,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子,緊緊盯著對麵拄著長劍,單膝跪地同樣嘴角含血的紫衣男子。
“如當初第一次見麵,你很厲害,我輸了!”
紫衣男子說完,轉頭看向觀戰台的裁判。
直到裁判敲了三聲鑼鼓,紫衣男子還沒起身。
“時間到,這一局,姬霄勝,獨孤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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