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暮坐在廳內，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
南卿一進來就覺得，四周的花再美再嬌也比不過沈之暮好看。
“師尊。”
握著書本的手顫抖了一下，他抬眸眼神中很複雜，很難讀懂這個眼神，但是很確定他眼裡有寵溺和見到心上人兒的喜悅。
南卿笑著走到桌邊，問：“師尊在看什麼書啊？”
她很自然。
沈之暮心不自覺的跳快，醉酒的她膽大，昨夜的大膽也延續到了現在嗎？
她都不裝了，那麼自己肯定也不能畏畏縮縮。
“楠楠，昨夜........”
他話剛開口，她接道：“師尊，昨夜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剛剛丫鬟告訴我你來了，我好開心啊，雖然師尊沒有趕上我的生辰，但是來了就好，師尊，我的禮物呢，禮物禮物，快點拿出來吧，我好期待啊。”
沈之暮的笑意僵住了一瞬，他眸色複雜。
“你不記得昨夜之事？”
“昨夜，昨夜發生了什麼？”她神色疑惑。
魔魂笑的不行：“原來這就是你說的主動權不在他，哪裡是他負不負責啊，分明是你這小女娃不對人家負責，破了人家百年清譽又假裝不記得。”
沈之暮表情沒有大動，但是那神色可謂是精彩萬分。
麵對小徒兒疑惑不解的眼神，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悶悶的說：“昨夜我就把生辰禮給你了。”
“是嗎？師尊昨夜就把東西給我了？可是我沒有看見誒，屋裡也沒有，我喝醉了不記得了，不會被我弄丟了吧。”她緊張了：“來人！”
“你叫人做什麼？”
“叫他們幫我找啊，師尊，你送給我的是什麼東西？我叫他們去找找，都怪我自己，昨夜喝太多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的眼神乾乾淨淨，沒有騙人，她真的不記得了。
沈之暮從來沒有這麼失望過，他已經做好準備了，但是她卻不記得了。
就算不記得昨夜之事，那麼她喜歡他，愛慕他是真的，她心裡藏著這個秘密，想到這裡沈之暮好受一點了。
她膽子是大，應該她敢愛慕自己的師尊。
但是她膽子也小，她不敢說出來。
如果他去揭穿肯定會把她嚇跑。
現在也不是時候，沈之暮決心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他跟她的未來。
沒事，楠楠就一直裝傻吧，他會儘快給她一個安全的環境，讓她可以放心的說出自己的心意。
現在的關係不能給她安心。
“不用叫人找，生辰禮在為師這裡。”
“啊，師尊不是說昨夜把東西給我嗎，怎麼又在你這裡啊。”
“是給你了，但是你喝醉了沒接過去。”沈之暮召喚出仙劍。
一柄通體雪白的仙劍，和沈之暮的劍好像啊。
但是這柄劍又比他的劍小巧許多，手柄處更細，一看就適合手小的姑娘握。
“好漂亮啊，這上麵還有紋理，好細膩的刻紋。”南卿伸手接過：“很輕，拿著不手累。”
“喜歡嗎？”
“喜歡！師尊，這劍哪裡來的？”
“我鑄的。”
她神色驚喜，更加熱切的眼神看著手裡的劍了：“師尊，你太厲害了，這劍我好喜歡啊。”
“喜歡就好，以後要更加好好的練劍才行。”
“嗯。”
南卿讓丫鬟找來了自己在江南買的吊墜掛在劍上當劍穗用。
沈之暮看她對自己送的劍愛不釋手內心泛起愉悅的情緒，他問：“楠楠，仙劍有靈，給它取個名字吧。”
“好啊，就叫暗慕吧。”
暗慕，哪個......慕，暮？
“仙劍取了個暗的字眼。”
“不吉利嗎？”
“倒也沒有，喜歡就好。”
師徒二人坐在花廳喝茶，南卿拿著布珍惜的擦拭著自己的劍，還說：“師尊，你不問問我為什麼給它取名叫暗慕嗎？”
“你想說自然就會告訴我的。”
他知道這個含義，越知道越不揭破她，她喜歡就好。
南卿低著頭嘴角勾起，她捏著布擦劍，說：“我最近看了一個話本，話本中的閨中小姐暗暗愛慕一個不能愛慕的男子，雖然用世俗的眼睛看那個小姐心思過於大膽，但是她苦苦愛慕的心理很打動我。”
果然是愛慕的慕，不是他名字的暮。
沈之暮喝了一口茶，輕聲問：“如果你是哪個話本中的小姐，你會怎麼做？”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人生還長，有萬千的可能性，不要覺得一件事情很難就立刻放棄，可以把它暗暗埋在心裡，人生這麼長說不定就有機會實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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