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閆手指劃過桌麵,拿起了那文書,說:“那殿下怕嗎?”
“誰不怕死,自然怕了。”
“怕還要看。”
“你故意擺那,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
“……”
成他的錯了。
“殿下今日來是有何事?是想兌換咱家的承諾?咱家可隻拔了一顆牙,隻能答應一件事。”
廖閆沒弄明白她的行為是什麼意思,不可能就是摘一片他後園裡麵的竹葉做簽子玩吧。
“一件事啊。”她念著的時候,神情還有點失望的樣子。
最大的宦官答應的條件,很寶貴的。
壞牙換這麼個陳諾,還是很值得的。
她情緒都寫在臉上了,廖閆完全讀懂,他到覺得有點好笑了,拔牙那日死活不願意,又是罵他,又是示弱的哭了,現在知道對她自己有大益處了?
“殿下,可想好了要什麼?”
南卿直接在他椅子上坐下,抬頭仰望著他,眼睛水靈靈的,笑著說:“沒想好,廖公公,本宮還沒有用晚膳。”
這是要留下來用膳的意思?
不僅僅是要在他這裡吃,還要他伺候的那種。
廖閆飲食一向以清淡為主,小廚房做的東西也適合她吃,口中的傷口還未好全,吃不得太燙的東西。
“在竹下掌燈,我想坐那裡用膳。”
她整個人都很放鬆,似乎這裡不是宮裡人都懼怕的地方一樣,似乎身邊的人不是殺人如麻的廖閆,隻是一個伺候她多年的太監。
但是公主也不可能對太監如此親近的說話,兩人之間的感覺很微妙。
全程看著的陳安是又震驚又一頭霧水的。
廖閆:“殿下,現在天不算涼,恐竹下夜間會有蚊蟲。”
特彆是掌燈之後更加吸引蚊蟲。
南卿聽著覺得有理,她有些失望的看著廖閆。
廖閆:“去前花廳用膳。”
墨竹閣小廚房做的東西味道很好,之前送來的牛乳糕就能吃得出廚子的手藝。
陳安想擺兩副碗筷,但是廖閆隻讓擺了一副,他不吃,他站著伺候主子。
皇帝也極少受到廖閆這般伺候,特彆是近年來,廖閆是廖閆,不是廖公公了。
陳安看不懂,但是他聽令。
南卿吃東西秀氣,吃的慢,廖閆布菜的速度剛剛好。
廖閆正準備給她夾藕片,發現她落筷,他看了一眼桌上幾乎完全沒有變化的菜肴,吃的真少,貓飯都比她多吧。
“廖閆,要是本宮小時候便認識你就好了。”
廖閆疑惑多看著她。
“本宮甚是喜歡你這樣的伺候,要是你從小便在本宮宮裡就好了。”
她妄想讓廖督主成為廖公公。
嫩生的人,欲望真不小。
廖閆:“咱家送殿下回去吧。”
南卿笑容肉眼可見的速度沒了,不高興了,最後負氣的抬起手。
廖閆很自然的伸出小臂給她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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