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大風風箏線斷了,南卿驚呼出聲,差點以為風箏要不保了,
結果漂亮的彩鳳風箏被風吹的掛在了遠處的大樹上。
南卿上一秒剛剛鬆一口氣,下一秒就臉色緊繃了起來。
小公主臉上的笑容不見,一雙漂亮明亮的眼睛緊盯著遠處樹底下的男人。
不見著他還好,一見著他她就想起了那晚被逼著叫他皇叔。
自從霍寂回來,簡直就是黴運的開始,她和母妃這一個月都過得不好。
霍寂想轉身走人,但是看見她變臉的一瞬間,對上她不高興的眼神他皺眉了。
“去把我的風箏拿回來。”南卿冷聲命令身邊的人。
兩個小太監趕緊跑過去,走到霍寂身邊,先是跪拜行禮“叩見霍王殿下。”他們一臉討好。
這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不是他們輕易能見著的,二人獻殷勤巴結著。
叩拜完霍寂,他們才爬樹拿風箏,風箏掛的太高了,兩人笨手笨腳,半天都拿不下來。
她看到這一幕就覺得紮眼。
“初九,這兩人打發了,我不想看見他們。”
“是。”
站在南卿身後的其他太監和宮女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遷怒。
惹公主不喜,被打發出去的,這輩子都彆想往高處爬了。
他們隻會被發怒的這皇宮裡最累最苦的地方乾活。
兩個太監無能,上樹了也沒取到風箏,還回來說“公主殿下,那風箏掛的太高了,而且瞧著似乎被樹枝刮破了,恐怕已經不能用了。”
瞧著似乎,恐怕不能用了。
都不是確信的話,是他們的揣測。
他們拿不下風箏,也不想再爬樹,自以為很聰明的搪塞之話。
周南卿心情好的時候自然不會計較,可是她現在心情不好,這兩人正好撞上了。
“初九。”南卿喚了一聲。
初九立馬明白,“愚蠢的奴才,懶貨,來人把這兩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兩個小太監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們想要求饒,但是立馬被拖走且捂住了嘴巴。
南卿再次抬頭,霍寂還在,他在看熱鬨,把她當消遣看?
南卿一手提著裙擺,大步的走向他。
走到樹底下,她就當沒看見霍寂一樣,她抬頭看著樹上的風箏。
風箏的確掛得很高,半隻風箏都被樹枝和葉子擋住了,上麵的枝條很細,人的確爬不上去,但如果少根杆子是把風箏捅下來的,小心些就不會把風箏捅爛。
那兩個狗奴才就是不儘心不儘力罷了。
南卿咬牙,軟綿的聲音帶著怒氣“都站著乾什麼?還不想辦法,這風箏弄不下來都打發出去。”
霍寂突然開口搭話“好大脾氣的主。”
南卿像是沒聽見有人說話去,完全不看他。
霍寂眉頭微動,他上前一步。
南卿瞬間後退好幾步,眼神警惕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總算有反應了,他還以為她真看不見他呢,霍寂道“瞧見本王了?”
“……”
“不理人?沒大沒小。”
霍寂說的是長輩訓小輩的語氣,瞬間把她拉回了那晚的畫麵,她叫他皇叔。
南卿暗暗咬牙,強壓著不愉快,她擠出笑容乖軟的聲音說“皇叔,我隻是有些膽小,不知如何與你搭話。”
這皇叔叫的極其不願意,但是還是叫了。
霍寂覺得她還是挺能屈能伸的。
“怕什麼,我又不會欺負你。”
誰說不欺負,霍寂總是繃著臉說話冷冷的,他這樣有多嚇人他自己不知道嗎?
南卿望了一眼樹尖,漂亮的眼睛微閃,她突然靠近霍寂,眼巴巴的說“皇叔,卿兒的風箏掉樹上了,你能不能幫忙拿下來,上麵的尾羽是母妃親手畫製的,那是卿兒最喜歡的風箏。”
周南卿從小到大就很會撒嬌賣乖,經常用這樣的眼神和語氣把蕭貴妃蕭慍哄的溺寵她,這點伎倆信手拈來。
而霍寂常在西北,哪裡見過這種人。
長得漂亮的跟天仙一樣,還會撒嬌,對他笑的那般好看。
明知道對方是個心黑的,明知道她在騙人,霍寂還是忍不住動容。
動容是一回事,霍寂不幫忙也是一回事。
他不會再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霍寂心思萬千,那俊美的臉上表情都是冷淡的,一身玄衣站在樹下,秋風吹來長發微微飄動,他長的好看,還有一種年齡沉澱的氣質,穩重感。
霍寂:“讓人找根杆子來,很快就能弄下來。”
他隻是拒絕幫她取風箏。
已經有宮人去找杆子了,隻是還未回來。
南卿“皇叔,你武功高強輕功了得,那麼高的楓葉都能輕而易舉摘到,拿風箏肯定很容易,你就幫幫卿兒吧。”她伸手指捏著他衣擺一角,扯著布料輕輕搖晃了一下。
霍寂手一揮,袖子立刻從她手裡掉落,他冷笑“你不是說喜歡的楓葉嗎?最後為何丟掉了?”
她還敢提那楓葉,讓他摘楓葉明顯就是戲耍他,現在還敢提及。
霍寂眸色幽深,直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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