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銀色盔甲的蕭慍手持長棍舞動,示範給下麵的人看。
他平日裡掌管的是皇城禁衛布置調動,閒暇時候便會來校場練兵。
自從霍寂成為掌管總督,很多事情都是霍寂管著在布局,蕭慍閒了不少。
今日霍寂也在校場,正站在他頭頂的瞭望台觀察整個大營。
蕭慍與他上下級關係,井水不犯河水。
但外界都知道蕭家和霍王之間必定有仇。
不是不報,是時候不行。
隻要蕭家以後再次崛起了,必定會把現在吃的可以找回來。
霍寂下了瞭望塔,他高大體重不輕,踩在木質的梯子上咯吱咯吱的響,整個梯子都在抖動,他氣定神閒的下來。
“蕭慍。”霍寂道。
蕭慍放下長棍,走至他麵前拱手行禮“霍王殿下有何吩咐。”
霍寂:“挑一百人出來,要好苗子,吃苦耐勞,腦子好使,武功不能差。”
蕭慍大概明白他要乾什麼,是要組建一支精良的禁衛隊伍。
蕭慍“是。”
蕭慍比他更熟悉下麵的人,這件事交給蕭慍來辦比較好。
不過霍寂也沒有直接甩手,他站在蕭慍身後把關。
蕭慍讓底下的人圍著禁衛營跑十圈回來,然後一對一的比武。
整個校場都是汗味,實在不好問。
後方泥路,一個腰間掛著蕭家木牌的小廝來了。
下方的人看見牌子放行,小廝勾著身子快速來的蕭慍身邊,道“公主殿下已經到府上了,老夫人派小的來交代爺幾句,希望爺今日早點回府陪公主一同用膳。”
小廝壓著聲兒,但是霍寂耳朵好全聽見了。
周南卿出宮了?
那日風箏的事,霍寂第二日路過禦花園沒看見那隻風箏了。
打掃的宮人不敢隨意處置這麼精美的風箏,肯定會送還回去。
打聽詢問一番,就會知道風箏是周南卿的。
風箏為何會在樹下?
也有可能是風大了自己掉下來的。
蕭慍點頭“知道了。”
選一百個人出來,一天肯定選不完,忙碌到天要黑了,都沒找齊全。
深秋,太陽一下山就冷,今日還一直刮風,看來今年要提早入冬了。
蕭慍看了一眼那人,霍寂還沒走,蕭慍也不好走。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眼看著天要完全黑了,蕭慍內心有點焦急。
霍寂似乎看出來了,不鹹不淡的回身問“你可是有什麼事?若是急事便回吧。”
去陪公主用膳算急事吧,但是那是自家人,他不好就這麼走了。
蕭慍心裡又記了一筆,冷聲說“回王爺,我無事。”
霍寂看著天黑,突然道“看著好像要下雨了,回城泥路容易陷馬車。”說完,他就走了。
蕭慍愣了一下,然後也跟著後腳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霍寂想刁難他,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又放棄了。
……
真被霍寂那張嘴說中了,剛剛進城就瓢潑大雨,還好已經進城了。goΠb.oγg
蕭慍回府,下馬就有小廝撐傘。
“公主呢?”
“殿下在花廳和老夫人在一起。”
蕭慍一路回院子,蕭少夫人看著他就說“怎麼今日回來的這麼晚,正好趕上這場雨了,爺可有淋濕?”
就算沒有淋濕,他今天也渾身是汗,一定要換衣服才能去見公主。
蕭老爺去城外寺廟小住修身養性未回來,蕭慍現在是府上的主心骨。
晚膳很豐富,還請了唱戲的。
和親人在一起,沒有什麼拘束,最後南卿喝的半醉被扶著回去的。
洗漱好,南卿渾身香噴噴沒有一點酒味。
初九守夜,其他人都退出去了。
窗子沒有關緊,晚上又是下雨刮風的,聲音吵的不行。
初九幾次過去查看,還好公主喝醉了睡得很熟,沒去被吵到。
……
第二日,南卿一大早就起來了。
強迫自己早起,因為今天她有事要做。
初九這麼早就聽見床幔內有動靜,都驚訝了一下,然後過去小聲問“公主可是要小解。”
南卿搖頭“伺候我起吧。”
初九“公主,您起這麼早作甚,今日無事便好好歇息吧,您昨日喝了不少酒,現下身子可有哪裡不舒坦?”
南卿掀開被子“沒有,起吧,今日有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初九是不會違抗主子命令的。
初九去拿衣裳,南卿坐在床上一抖,她摸著自己的胳膊。
初九眼角看見她動作,便說“今日冷了許多,府上沒有準備暖爐烘衣裳,等下穿上可能會有些涼。”
“沒事。”
南卿今天多穿了件衣裳,裙子也是雙層的,布料輕薄,穿上一點都不臃腫。
周南卿這張臉長得太好了,簡單的梳妝打扮就已經是天仙了。
南卿快速去前廳找蕭慍,正好遇到要出門的蕭慍。
“舅舅。”
蕭慍聽到聲音回頭,驚道“你怎麼這麼早便起了?”
“昨天喝醉了,忘記與舅舅說了,你帶我去禁衛營吧,我今日跟著你玩兒。”
這話周南卿小時候也說,蕭慍也帶她去過幾次,不過那都是小時候了。
蕭慍笑道“怎麼還是小孩子氣。”
南卿“行不行嘛舅舅,我在宮裡悶得慌,出來也不知去哪裡。”她一副可憐樣。
就這模樣蕭慍能不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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