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往小路走。”
小路走,就繞開前麵的馬廄了。
南卿一路東看西看,小路走下去,一眼就看見了一個明顯比較嶄新的木房子,裡麵鋪墊著乾草,還有馬兒愛吃的草料。
而霍寂正在給降雪梳毛,把它牽出來曬太陽梳毛。
一群人過來,雖然沒有走近,但是也有明顯的腳步聲,霍寂回頭,看見她愣了一下。
小公主一副想轉身走人,但是又忍住了的樣子,她上前行禮“皇叔。”
雖然還是叫的不情願,但是她主動叫人了。
霍寂心情愉悅“南卿怎麼來此處了,這裡蚊蟲多,你這麼細皮嫩肉要小心著些。”
上次叫她小南卿,這次不帶姓叫她,霍寂語調明明沒有多親密,卻無端給人一種他們很親近的感覺。
“我好奇,四處看看。”她還記著那晚的仇,所以眼睛不太看他,基本上一直看著降雪。
霍寂順著她眼神,手摸著馬毛,“你很喜歡降雪,次次見著都看它。”
“這麼漂亮的好馬誰都喜歡。”南卿誇道。
“想不想再騎?”霍寂問,漆黑的眼眸明顯閃動了一下,他眼神帶過她的腰肢,上次抱她就知道很細很軟。
明顯霍寂不懷好意,可能他要報上次的仇,她也怕他,但是她的氣性讓她不想拒絕。
“好啊,還是皇叔帶著我?”
“自然,你一人可騎不了它。”霍寂剛剛說完,就直接抱起南卿翻身上馬,連馬鞍都沒有套,騎上降雪就跑了起來。
親衛和初九都嚇傻了!
霍寂拍了拍降雪的脖子,降雪與主人早有默契,它立馬飛快的跑了起來。
秋風本來就冷,馬兒還跑得這麼快,她整個都後縮的貼在霍寂懷裡。
霍寂感覺到她的縮動,緊緊貼著他,甚至壓著他的手背按著她肚子。
霍寂分不清她是害怕還是冷的。
降雪跑出了馬場,直接把他們帶出了禁衛營,禁衛營後山很大,基本上也沒人來。
“怕嗎?”霍寂低頭詢問。
如果她說怕,他就停下來。
他以後就不與她計較了,他是她的長輩,這麼欺負小姑娘也不好,這種最後一次。
今早霍寂看見馬車裡被馬兒驚嚇的周南卿,蕭慍緊張的扶著她,細心詢問如何,她那副乖弱的樣子霍寂看了就想欺負她。
從今早一直忍著,偏偏她又撞上來了。
懷裡無人說話,怕不怕她都沒說。
是被嚇急了?
霍寂眉心跳動,最後還是讓降雪停了下來。
霍寂低頭看她,沒看見淚痕放心了。
突然手背被握住,軟軟的手指有些微涼,周南卿雙手捧著他貼在她腹部的左手,抬起。
霍寂沒有用力,隨她擺弄。
她這是準備移開他的手下馬?
剛剛疑惑不足一個呼吸,突然大拇指側背麵劇痛,她咬人!
霍寂驚了,他被咬的很疼,但是更疼的事情他也經受過,對比被匈奴的長箭刺穿肩膀,這點疼根本不算什麼。
南卿狠狠咬了他一口,道“反正這裡無人,我舅舅也沒那麼快來,你要怎麼欺負我便欺負吧。”
她知道他在欺負她,霍寂這人壞的很,小心眼。
兩人都是小心眼的,甚至有很多相似的點。
她愛裝乖,霍寂也差不多。
霍寂一副忠心臣子,聽從天子安排,正道心無雜念的人。
他心裡有多少不甘心,他有多少壞心思,他對漂亮的她起了歹心,這些都是時時刻刻存在的。
她被嚇壞了,現在也無人幫她,一衝動咬了霍寂,她又解氣又害怕。
刺激之下,小公主瞬間不裝了,甚至有些瘋了起來。
她側身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抬手摸著他脖子,最後在那凸起的地方一按。
唔。
霍寂喉結反射性滾動,她按的用力讓人很不舒服,而且這種可以按的地方?
“霍寂,明明就是你一直用著醃臢的眼神盯著我,怎麼,是我錯怪你了?現在你翻身變成我的皇叔了,就屢次刁難,卑鄙無恥。”
霍寂不說話,看著她發火。
她氣著了,像一隻炸毛的小獸,隨時準備咬人抓人。
嘴角還有他的血,唇色鮮紅襯托的她膚色更加白嫩了。
“皇叔,你都是我的皇叔了,你獨獨是報仇刁難我就算了,我忍忍,你氣消了便好,但是……我為何還是覺得你眼神不對?”她挑眉,臉上帶著氣笑,同時漂亮的眼睛還一直盯著他臉看,從眼睛看到嘴巴。
這樣的眼神看的霍寂心裡一緊。
她什麼都敢說。
霍寂鬆開手,與她隔著點距離,“的確是刁難報複你,但是我未曾看你了,你也說了,我是你皇叔。”
“哼,我不信。”
坐在降雪身上說話,降雪一直想跑起來去,蹄子噠噠噠的原地踩著。
霍寂乾脆抱著南卿下馬,然後鬆開她拉開距離。
霍寂淡淡道“剛剛也算是嚇唬了你一遭,今日起,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他不再計較她耍他摘葉子的事了。
霍寂想算了,南卿卻不想。
不過其他人未來,她不能激怒霍寂。
南卿站在原地打了個顫,霍寂見此道“走吧,回去穿衣,彆凍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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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晚安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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