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鎮南水師高層低著頭。
血屠杜仁生儘管隻是煉神層次,可他修煉橫練功,一般的元胎境,想要拿下他都極為困難。
可卻被新來的鎮守使一掌擊飛,身受重創。
鐘子靈這位頂尖高手,選擇退讓。
這是硬茬。
此時出聲,說不定氣昏頭腦的燕都督派出去對付鎮守使,他們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若是在海上就好了。
動用戰艦上的殺器,直接將這位鎮守使滅了。
擔著是飛元島。
鐘子靈出聲道:“鎮守使府邸。3”
隻是簡簡單單的五個字。
就將燕都督從暴怒中拉扯回來。
“鎮守使府邸怎麼回事?”
燕都督將目光落在鐘子靈這位愛將身上。
他一直想要娶這位愛將,但對方卻嫌棄他的妻妾成群,拒絕了他。
但,不妨礙她成為自己的左右手。
“飛元商會的少東家,一年前從鎮南水師手中購買下鎮守使府邸,作為自己的院宅。”
什麼?燕都督渾身一震。
“為何我不知道此事?”
“可能有些人認為鎮魔大樓都被搶下來,鎮守使府邸讓出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鐘子靈淡然道。
“什麼搶?那是借用,子靈注意你的用詞。”
燕都督擺了擺手,修正了鐘子靈的話語。
他環視一周,看向麾下的將領。
“竊位者,誅九族。”
燕都督沉重的呼吸,代表著他很生氣。
“民竊官邸,罪加一等。”
“我們可以打壓,甚至暗地裡滅了鎮魔司。朝廷都會大臣支持我們。”
“可逾越了規矩,就是在挑戰大元官府,挑戰穀梁皇室。”
鎮守使官邸,他燕都督可以住,知州可以住。
甚至,飛元島一些高管,可以借住。
但,販賣鎮守官邸。
他燕飛都不敢。
鎮魔大樓,都是以借用為借口,搶過來用。
“鐘子靈,去,將我這位愛徒人頭取來,府邸內所有人滅口。”
“爾等消除所有與鎮守府邸相關的痕跡。”
燕飛坐在都督座位上,疲倦地揮揮手。
“諸位,我們的監軍來了。”
燕飛話音在都督府上回蕩。
鎮魔司,其中一項權力,就是監視百官。
後來神監司拿了過去。
可是,大元律法上,鐵律尚未抹除。
百官知道,卻漠視不提。
隻是一直在漠視,一直在淡化。
可再漠視,再淡化,都抵不過一紙上達天聽的奏折。
遇到弱者,此鐵律,如同廢物。
遇到了強者,那就是天憲。
“這位鎮守使小兄弟,讓我三天之內給他一個答複,本都督是要好好準備了。”
燕都督眼中殺機淩厲。
能殺,就殺了。
殺不死,那就讓鎮魔司立起來。
互不乾擾。
規矩不能逾越,同樣對鎮魔司有用。
“讓州府出麵,乾預飛元商會此事。”
商會歸屬州府管轄。
鎮魔司插手地方政權,同樣要遵守規矩。
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錯誤,連累了飛元商會。
頂多就是,將飛元商會會長一家,滅了九族就是了。
飛元商會還是飛元商會。
“張白海,你準備好租賃契約,鎮魔大樓”
燕都督沒有繼續說下去。
被抬進都督府的張白海,隻能領命道:“卑職領命。”
鎮南水師的高層,眼中帶著不甘。
他們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隻是很憤恨。
明明,自己可以稱王稱霸。
鎮魔司已經名副其實,一個小小的鎮守使,就讓都督退讓了。
以後,他們鎮南水師有何皮臉在飛元島混?有何皮臉縱橫百國?燕都督搖了搖頭。
朝廷的計謀,他看得一清二楚。
隻是一次失利,尚未能讓鎮南水師陷入被動。
可是百裡飛鴻鎮守使登島後的做法,不得不讓燕都督陷入沉思。
鎮魔司是否利用此事,介入鎮南水師?
穀梁皇室不能隨意做的事情,有時候鎮魔司這把刀,用起來卻肆無忌憚。
聖上考慮的因素太多了。
若是鎮魔司介入,軍部水師卻陷入兩難。
若是軍部不支持,水師總部不支持。
鎮南水師還是鎮南水師,他燕飛還能穩坐都督之位,就難說。
舉起叛變?
他燕家在大元境內。
一位天守將,就能滅了他們高層。
麾下的士兵,是否還為他們賣命都難說。
就算成功舉起大旗,鎮南水師還是鎮南水師,不過是朝廷重新組建一支水師罷了。
而他們原鎮南水師,隻能流落為海盜。
望著麾下的將領,燕都督明白,他們脫離大元帝國太久了,久到很多人都看不清大元帝國的恐怖勢力。
蒸汽時代的到來,是水師的黃金時期。
可窺見至高武力的燕飛明白,決定這世界的從來不是他們這些軍隊。
他們隻是秩序的維護者。
決定秩序的人,高居雲層之上。
“這步棋,是誰下的?為何我沒有任何消息?”
“一位鎮守使,沒有這般能耐。此人或許是鎮魔司的鎮守將。”
真正讓燕飛都督陷入兩難之地的不是百裡飛鴻的武力。
而是擁有武力的他,身處於飛元島鎮守使職位。
鐘子靈離開了。
鎮南水師的高層不敢言。
愛徒說殺就殺。
還要誅九族。
很多人,被燕都督的手段震驚。
見勢不妙,立即斬斷一切對自己不利的因素。
鎮守府邸。
此時的飛元商會會長少東家,正在把玩著從法拉帝國搶奪過來的貴族小姐。
作為未來飛元商會會長,精通法拉帝國語言,是必修課。
“韓飛元,我詛咒你,永墜地獄。”
法拉帝國的貴族小姐,赤裸著全身,裹在被窩裡,流著淚,咒罵道。
“法蒂小姐,何必置氣,隻要你跟了我,我並不介意助你奪回你們家族的貴族領地。”
韓飛元對於詛咒視若無睹。
儘管法蒂擁有女巫的血統。
可是,沒有覺醒的女巫,何懼之有?就算覺醒了,以自己的武道境界,詛咒未必能突破他的身體,衝向他的靈魂。
突然,這位法拉帝國的貴族小姐笑了。
瘋狂地笑。
“命運是如此奇妙,韓飛元,你的厄運已經降臨。”
法蒂抬頭,湛藍深邃的瞳孔,綻放一股奇妙的力量。
她看到了屍山血海。
看到了韓飛元被人斬下腦袋。
“女巫覺醒?”
韓飛元麵色微變。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你的死亡。而凶手,就在你身後。”
法蒂狂笑道。
“什麼?”
韓飛元轉身。
卻笑起來。
“原來是鐘將軍駕臨,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
韓飛元隨手拿起衣服,遮掩身體。
並非他害羞。
而是這女人他碰不得。
身體有了反應的他,不得不拿起衣服遮住。
“穿好衣服。”
鐘子靈冷漠地道。
“遵命。”
韓飛元背過身,開始穿起衣服。
“還請鐘將軍不要介意,我隻是在拷問法拉帝國貴族小姐情報。”
韓飛元還想解釋一番。
抬頭,正好對視著法蒂雙眸。
這一瞬間,他看到了恐怖的畫麵。
他的腦袋被身後的鐘子靈提著。
看得他頭皮發麻。
肝膽俱裂。
“很有意思,一名貴族女巫,覺醒的卻是預言的能力。”
鐘子靈頗為有興趣地看著法蒂。
“鐘將軍,若是喜歡,我這女奴就送給你了。”
韓飛元強行鎮定情緒,語氣帶著一絲討好。
“殺了你,她也是我的。讓你穿好衣服,看在都督愛徒份上,也算給你一個體麵了,不至於你的屍體被鎮魔司發現,丟了臉麵。”
鐘子靈麵無表情說道。
甚至,她的內心沒有任何波瀾。
飛元商會會長,也不過是都督放養的一條狗。
“師父,對了,師父,你不能殺我,殺了我師父不會饒了你。”
“不好意思,這是都督的命令。為了表達他對你的愛意,很有可能,他會殺了你全家,誅了你九族,黃泉路上,一家人團聚,整整齊齊的,不用感激都督大人。”
鐘子靈無情的話語響起。
“為什麼?”
“欺上瞞下,買了鎮守府邸。犯了竊位大罪,當誅九族。”
“不就是一個府邸!!!你要多少,我給你。”
韓飛元扭轉頭,麵目猙獰咆哮道。
“當你住進來的時候,享受著這府邸帶給你的無上榮耀,你應該沒有想到今天吧。”
鐘子靈冷漠地道。
“殺!!”
韓飛元施展武道絕學。
他掌握的最強力量。
一瞬間,血氣洶湧,武道意誌橫掃而出。
白玉似的手掌劃過,宛若刀芒,瞬息間,錯開韓飛元的攻擊,斬斷了他的腦袋。
斬首無血。
斬斷處的血管,已經被灼熱燒焦。
鐘子靈提著死不瞑目的韓飛元,看著眼前這位絕色法拉帝國美女,嘴角輕勾:“穿好衣服,跟我走。”
法蒂搖著頭。
“看來你的能力尚未完全覺醒,處於不穩定狀態,否則,你不會拒絕我的好意。”
鐘子靈麵色漸冷。
“我跟你走。”
法蒂立即從床上站起來。
完美的酮體,讓鐘子靈都為之羨慕。
都督一定喜歡。
多找點美女給都督,都督就沒有精力惦記自己了。
更何況,擁有預言能力的女巫,對於現在的鎮南水師來說,可是一件稀世珍寶。
法蒂穿好衣服,韓飛元對他的施暴,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仇恨,讓她打破了血脈桎梏,覺醒了先祖的血脈。
連綿不斷的血脈之力,在身體流淌,讓她的身體更加強壯。
踏出房間。
仆人、護衛、家屬儘數被斬殺。
“清理掉血跡,將屍體擺放在鎮守府邸門口。”
鐘子靈抬頭,看向天空。
太陽已經西斜。
“莫要讓我們的鎮守使大人徹夜難眠,忙碌地洗地才是。”
“是,大人。”
踏出鎮守府邸的鐘子靈,讓人將法蒂送回都督府。
“都督沒有說滅了韓會長九族。”
“不過,韓飛元已經死了。”
“韓會長難免會做出傻事。還是將他殺了,將他血脈斬殺,斬草除根。至於是否要誅九族,還是交給州府,交給鎮魔司。”
鐘子靈看得出都督有此心思。
鎮南水師所有高層都看得出來。
但這事情鎮南水師不能做。
斬殺相關人員,飛元商會韓家其他人員,就交給州府,交給鎮魔司。
殺一個人無關緊要。
滅九族,唯有聖上能下此旨意。
規矩不能逾越。
鐘子靈一個縱身,前往飛元莊園。
此時,飛元商會總部原地址。
坍塌的大廈,臟亂的環境。
唯一幸運的是,飛元商會總部四周,沒有任何建築與百姓。
衝向百裡飛鴻的護衛已經被他解決。
此時,巡捕司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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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還有一件事說明下,小柒是沒有存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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