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神禦聖刀,滅魔神公羊琰的口氣看似有所鬆動,但決心卻異常堅定。
她很明白,若預言已經開始了,什麼名聲都是假的。
東濱城都因此而毀滅。
同時,她的目光落在了大瀝鎮。
陰陽天宗江東流這位神通主,以鎮守大瀝山的態度,留在東濱城一年了。
無論風吹雨打,都未能讓他離開大瀝鎮半步。
但今日,她要找這人幫忙。
否則,她不介意炮轟大瀝山。
深夜再臨。
家家戶戶都鎖住門窗,城中的守備軍、巡捕組成巡邏隊,在街道上行走。
人人手中持著信號彈,一旦發現異常,立即釋放。
鎮魔司的人,三人一小隊,組成應急小隊,附近出現異常,第一時間上報,第二時間趕往現場。
就連鄭義山,都被公羊大人責令,必須守夜。
儘管鄭義山並不情願,這幾天他都出現問題,整天疑神疑鬼的。
裝上義肢後,頭三天的興奮勁過後,他反而不習慣了。
手臂已經完美融合,但反而讓他這位老鎮魔人覺得,神監司術士製造的符文義肢有古怪。
他的身體越來越強壯,短短十天,他的體魄至少強化了一倍。
以往隻能做到神識離體,現在神識可以做到百丈距離進行禦物。
“適應期什麼時候才能過?
鄭義山心裡犯愁。
他詢問過丁博,適應期要看個人,身體融合很快,但心理障礙會存在一定情況下影響自己的道心。
鄭義山作為煉神層次的強者。
他自然明白丁博的話。
可他感覺丁博有點胡扯。
道心被影響,不是影響自己的實力嗎?為何自己感覺到實力越來越強了?力量不可能憑空出現。
若鄭義山是天才,他也不會蹉跎半輩子,還在鎮魔使這層次。
“鄭大人,你說今晚這殺人狂魔真的會出現嗎?“
鄭義山抬頭看向隊員。
羅景林,劍道天才。
進入鎮魔司一年,煉臟大成。
如果沒有百裡飛鴻,羅景林應該是東濱城鎮魔司最耀眼的天下。
當時的考核情況,鄭義山還曆曆在目。
不曾想到,進入鎮魔司後,天賦表現越來越強。
從一年前的鎮魔學徒,飆升至乙級鎮魔使。
未來,鎮守使可期。
聽聞,他已經積累了不少功勳。
煉竅的資源也開始著手準備了嗎?“是的,什麼地方都不要去,就在這裡等候。“
鄭義山麵色嚴肅回答。
作為老江湖,新出現的凶案,絕對不是普通的妖魔那麼簡單。
什麼都不做,隻是等待敵人的出現,釋放信號,等待大人鎮魔即可。
羅景林心裡不滿意,但卻不說什麼。
鄭義山這半年來失勢,可東濱鎮魔司內想要找一個比他強的鎮魔使,還真的沒有。
他很多年前,就是甲等鎮魔使。
現在已經觸摸了煉神的奧妙,想必進入了煉神層次。
說不定,空出來的左右鎮守使職位,未來有他一席之地。
另一位鎮魔使沉默不語,他與羅景林同時期進入鎮魔司,進入煉骨層次不久,隻是丁級鎮魔使。
再兩位大人麵前,他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就在此時,鄭義山眉頭輕皺,右臂連接口處開始出現劇烈的痛楚。
右手皮膚都出現妖異的紅色,火辣辣的感覺刺激他的痛覺。
鄭義山不動聲色,遮掩了右手。
他開始後悔戴上天寶閣贈送的皮膚手套了。
太過詭異了。
甚至,他懷疑,這皮膚是不是來自某位死人的皮膚,煉製而成的手套。
皮膚上釋放存在某種詛咒的力量。
“不行,想辦法將這皮膚撕下來。”特殊的皮膚,其實已經融合並連通他的血管經脈。
將皮膚手套撕下來,就是自己剝自己的皮。
想象一番,就知道其中的痛苦。
斷臂之痛,都未必比得上剝皮的痛苦。
很快,痛楚消失無蹤,多日來的不適感,也在這時候退潮。
右臂傳遞過來的是一種強大的力量,甚至通過右臂,神識能清晰地感應到天地元氣的流動。
仿佛,瞬間進入了元胎層次。
鄭義山也開始猶豫了。
他此刻很慶幸,這特殊的皮膚,擁有某種神奇的能力,讓自己能體悟到以往不敢想象的境界好處。
要不,暫時留下來?
等真的踏入元胎境,再將它剝離?
鄭義山說服了自己的內心。
整個東濱城,悄無聲息。
一夜無眠,東濱城出奇地平安。
沒有任何人出事。
公羊琰內心很矛盾,似乎鬆了一口氣,卻顯得失望。
江東流已經答應出手,為他對付這尊未知的存在。
“江兄,看來凶手是知道你出手,今晚停止了活動。”
公羊琰俯瞰全城,視線迷離。
江東流無奈歎息:“說實話,這東濱城的詭異事很多,這凶手絕對是最狡猾,最具智慧的,我們都小看它了,要小心了。”
“看來,隻能找神監司,讓他們派遣一位神通主過來,為東濱城尋妖魔。”
公羊琰語氣很堅定。
“公羊姑娘,我有一個建議,不知當不當說?”
正準備離開鎮魔大樓的江東流,聽到公羊琰要找來神監司的術士,他停止了腳步,轉身對著公羊琰說。
“江兄,但說無妨。”
公羊琰神態疲倦,但她卻沒有拒絕江東流的建議。
“我們對未知的凶手進行了推演,既然對方處於複蘇期,膽子小,我們將所有人出動守夜,對方未必會出來覓食。不若將所有人撤走,集中在鎮魔大樓,觀察一晚。”
江東流的提議,公羊琰內心還是認可。
判斷凶手謹慎,處於複蘇期,是她做出的判斷。
江東流是延著她的觀點,進行建議。
“隻是,這樣一來,城中的百姓,就要遭殃了。”公羊琰歎息道。
“此時犧牲一些人的命,救出來的時全城的命。”
江東流此話,立即讓公羊琰醒悟過來。
江東流知道那則預言。
“這不像你的風格,伱們宗門恨不得穀梁皇室失去天下,若東濱城真的毀了,對於你們宗門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太一門道主已經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此時東濱城毀滅,說不定穀梁皇室為了打破預言,認定毀滅皇室的是宗門,將矛頭指向我們陰陽天宗。”
江東流低笑道:“畢竟,我在東濱城一年,可不想成為替罪羔羊。”
又不是他做的事情,他為何要承擔?而且,現在這凶手已經打擾了他參悟大瀝山的秘密。
“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今晚有勞江兄,再為我出手一次。”
“我也想要見識下,凶手究竟是何方神聖。”
江東流眼色漸冷。
東濱城才多大,這家夥卻跟他玩躲貓貓。
不將凶手揪出來,江東流的麵皮還要不要。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