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女望著眼前的仆人，臉上帶著微笑。
“毀滅一個世界的滋味如何？”
玄古道人呼口氣：“很舒坦，這就是萬滅光的力量嗎？”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也能踏入萬滅師信徒這一步。
當然，現在的他，根本不能算是萬滅師的信徒，他的力量隻是被萬滅光同化，掌握了一些萬滅光的玄妙罷了。
就算是如此，玄古道人覺得自己的力量增加了數十倍。
就算力量和他同等級，但麵對他的萬滅光玄妙，依然被他所殺。
“不，這不是萬滅光的力量，這隻是你內心邪惡、暗黑、破壞、毀滅儘情釋放出來的力量，根本不是真正萬滅光的力量。”
萬妖女臉上帶著不屑。
她可以確定，眼前這位玄古道人將會成為一名強者，她最好的仆人。
但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萬滅師的信徒。
師父對他看不上眼。
他的潛力有限，他的心靈不純粹。
沒有自己堅定的道。
所以，他隻能成為殺手，而非一位偉大的藝術家。
“好了，你可以站一邊了，被毀滅的文明，被屠殺的種族，他們的下場就是文明被掠奪。”
玄古道人聽後，並未有任何的怒意。
反而是恭恭敬敬地退後，站立在一邊，甚至低著頭，不敢看萬妖女接下來的動作。
“能量、修行法、法則、規則，其實都不重要。一個文明最終的東西，是智慧。”
“智慧誕生的靈性，才能讓人更進一步，脫離虛幻，成就真靈。”
真靈？
不是超脫者？“真靈才是世界唯一的真諦，而你們所認為的力量、法則、規則、永恒，隻是力量的表象。他們隻能讓你在恒沙十萬界作威作福，卻不能離開這囚牢。”
“其實對於你們來說，活了那麼久，已經賺到了。”
“畢竟，人生百年，生命苦短，你們活得太久了，擁有近乎永恒的生命，所以，你們已經享受了你們認知中的一切。”
“但是，想要打破認知，真正地超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萬妖女的話，在玄古道人的心裡引發驚天波瀾。
他不曾想到，他所追逐最完美的永恒，甚至視為可以超脫之道，在眼前這位女人的眼中，一文不值。
卻見萬妖女開始吟唱，這是一種玄古道人從沒有聽過的音符。
音符帶著一種引渡的玄妙，又有一種超越天地的奇妙，在玄古道人的心中冒起。
下一秒，他甚至能感覺自己體內的仙古文明，都有流逝的錯覺。
眼前萬物，肉眼可見，開始枯萎。
無數文明曆史片段，不斷地浮現虛空，凝聚成為一顆圓圓的果實。
被稱之為永恒不滅的世界，開始枯萎，仿佛像是整個世界都在供養一顆果實的誕生。
純粹到極致的光芒出現，透著一點點靈光，出現在果實之內。
“還算不錯，文明果實的凝結，還有靈光的誕生，代表著眼前的文明，在某方麵很完美。”
萬妖女一揮衣袖，將文明果實卷入體內。
而她的氣息變得更加凝實。
同樣，萬妖女的力量，也變強不少。
“這就是真靈嗎？”
玄古道人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力量。
“不，這不是真靈，真靈的強大，超乎你的想象。”
隻是文明凝聚的靈光碎片。
算不上真靈，卻能完善自己的真靈之道。
萬妖女一袖手，將玄古道人卷席，隨著黑光，消失不見。
“煉氣士趕來了。”
“現在不是和他們發生衝突的時候。”
萬妖女似乎很怕煉氣士？
玄古道人心中產生了另一種心思。
那就是通過煉氣士，獲得煉氣士傳承。
若是能將萬滅光與煉氣士的力量都得到，這對於他來說，一定能追逐到所謂的真靈。
但玄古道人卻不會說出來。
他知道萬妖女的恐怖，同時也明白，在煉氣士眼內，自己已經被打上了烙印，變成了萬滅師信徒的追隨者。
很顯然，就算自己能得到煉氣士傳承，也未必是最頂尖的傳承。
“萬妖女的氣息，這妖孽又開始作怪了，現在四大虛空的文明果實，都引不起萬妖女的注意力。恒沙聖地的文明，迎來最暗黑的時刻。”
一位老牌的煉氣士沉聲說道。
其餘人點點頭。
此刻的萬妖女，甚至不是他們這一群煉氣士能對付的。
當然，將她封印數千數萬年，還是殺不死他。
但能將這尊萬滅師的信徒封印，特彆是現在這關鍵時刻，一定有不錯的回報率。
畢竟，被萬妖女掠奪的文明道果，他們同樣可以收集。
隻是，做得更隱蔽一些。
“長老，我們現在就眼睜睜開著萬妖女在恒沙聖地掀起一場毀滅風暴嗎？”
地下的煉氣士卻不滿說道。
他滿麵憤怒，萬滅師的強大他們是清楚的。
但現在的煉氣士，也未必比萬滅師的弱小。
“我們都阻礙不了萬妖女的步伐。但我們可以跟在他們的身後，通過一些特殊的辦法，解救其他恒沙聖地內的種族，也不至於被萬妖女，利用特殊的秘法，凝聚成為文明果實。”
這位煉氣士長老緩聲說道。
望著年輕的煉氣士，他直接想要將對方砍了。
這是讓他們去送死嗎？儘管他們聯手，萬妖女見勢不妙，會退避。
可惹怒了萬妖女，他也承受不起萬妖女的報複。
“煉氣士真的是我們的死對頭嗎？”
玄古道人詢問道。
“我們的死對頭，是對方的利益。”
關鍵還是利益。
恒沙十萬界對於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利益才是他們衡量一個人的標準。
“以主人的力量，我看，能輕易鏟除這些人。”
“為何要鏟除他們這群人？”
萬妖女反問道。
“他們阻擾了我們。”
玄古道人大聲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嗬嗬，他們阻擋我們，你可要習慣才是。”
萬妖女反駁道。
玄古道人不言。
再次隔著萬妖女來到一處世界。
“開始布局吧，這次，給你十天的時間，將這世界毀滅。”
萬妖女再次說道。
百裡飛鴻並不知道，他的敵人，正在瘋狂地在恒沙聖地，製造毀滅慘景。
就算知道了，對於玄古道人，甚至萬妖女，他未必能鬥得過對方。
現在的他，正在學習當好一個父親的角色。
“這就是現在的鎮魔司嗎？”
天劍露出感歎之色。
現在的元初世界，已經超出他們的想象。
當相處，他們還是武聖的時候，已經決定了這世界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