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赫克特,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歡這個孩子。”
拍了拍赫克特的肩膀,在赫克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萊斯特解開鎖扣,把身上的黑色披風摘下,丟在了自己的腳下,披風滑落,罩在了男孩卑微的身體上。
已經準備接受死亡的男孩隻覺得頭頂一沉,一股令人心安的氣味從披風上傳來,連帶著披風的餘溫,讓男孩感到了難得的溫暖。
本能中,男孩把身體縮在了披風下,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下一秒,黑暗消散,太陽劃破冰冷的天際,向著大地灑下第一縷璀璨的耀世金光。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金光是溫暖人心的治愈光線,但對於從未見過陽光的薩科來說,他隻感受到了一股令人不安的灼熱感,一股死亡的威脅從周身撲來,皮膚開始發出恐懼的哀鳴,產生了過敏反應。
“薩科,把披風披好,免得陽光傷害到你,跟著我的腳步,我會治愈你的近視,也會想辦法讓你的皮膚不受太陽的傷害……赫克特,退去吧,你的禮物我很滿意,薩科以後會跟著我。”
“是,我的主人。”
太陽之外的冰冷視線悄然消失,明白舅舅已經離開,獲得了第二條生命的薩科緊緊地縮在披風下,彎著腰,用餘光注視著主人的腳後跟,那裡有自己鮮血的味道,還有主人獨一無二的心安氣息。
似乎跟著主人,自己就不會受到傷害。
“主人,你要帶我去哪裡?”
男孩的聲音還是很古怪,就像是捏著嗓子說話一樣,有一種怪異的撕裂感。
“去你的新家。”
“新家在哪?”
“爍銀山脈地下要塞。”
……
臨時改變了前往血琥珀孤兒院的行程,萊斯特帶著薩科坐上了馬車,徑直前往了爍銀山脈的地下,把薩科交給了遺跡工坊之內的烏紮爾。
“使用魔能煉金台,試著把這個孩子的近視和皮膚病治好,至少要讓他不懼陽光,順帶測試一下他的魔法天賦,能培養就培養一下,培養不了就讓他跟著提爾斯學習。”
“好的,萊斯特大人,我們這就開始著手研究配方。”
捏著萊斯特的一小片衣角,薩科麵無表情地觀察著周圍的陌生人。
花枝鼠好奇地繞著謹慎的薩科幾圈,卻陡然感知到了一種致命的威脅,鼠鼠隻能快速退去,離危險的小家夥遠一點。
“薩科,在這裡你不許傷害任何人,尤其是那隻老鼠,明白嗎?”
“明白,主人,我不會傷害任何人,即便我會死去。”
點點頭,薩科又被萊斯特拉到了一個冷漠的男人麵前。
薩科認得出來,冷漠的男人是與舅舅一樣的殺手,名為提爾斯,在此之前,自己和提爾斯從未說過話。
“提爾斯,先讓薩科跟著烏紮爾他們學習魔法,如果薩科沒有魔法天賦的話,你就帶著他,傾囊相授。”
“主人,我明白了。”
提爾斯沒有任何疑問就答應下來,對於任何的夜刃殺手來說,服從命令就是存活的本能。
“薩科,以後你就跟著烏爾紮叔叔和提爾斯叔叔,聽他們的話。”
“好的,萊斯特主人。”
安排妥當,萊斯特才離開地下要塞。
之所以把薩科交給第二代夜刃殺手,在陷阱上極具天賦的提爾斯,萊斯特是想讓薩科更加靠近符文之地的【惡魔小醜】,雖說對於薩科來說,命運有些過於殘酷,但這卻是薩科最好的命運軌跡了。
他要把小醜,徹底變成一個最完美的殺手惡魔。
命運的棋盤已經當頭砸下,成長的籌碼已經推給了薩科,放不放盒子,全靠男孩自己了。
陽光男孩卻畏懼陽光,六親不認的擺手步伐,佝僂的身體,誇張的麵容,可誰又知道那是枷鎖鑄就的畸形軀體,正如他扭曲的靈魂,他一直在笑,也在試圖讓彆人笑,在笑聲中酣暢淋漓的生,在笑聲中聲嘶力竭的死。
在命運看來,他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個被捉弄的小醜,不管是在遊戲裡還是在符文之地,亦或是我們存在的現實中,小醜都是用尊嚴取悅他人,卻被他人嘲笑的可憐蟲,算上假身,小醜恐怕是遊戲裡死亡次數最多的英雄了,笑聲的終點是絕望哀嚎,在我看來,薩科是最懂得死亡和痛苦的一個悲情角色。
每次我玩小醜的時候,總覺得小醜的每一聲笑,都充滿了對命運的不屑和自身的瘋狂,也許這並不是錯覺,或許我們應該對小醜,對身邊遭遇悲劇的人,多一些理解,包容各位大鍋,排位彆ban小醜行不?)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